用攻击位置的设立、撤离路线、诡雷区、甚至连伤患留置区都已经考虑好。一旦情况有变,绝不与任何一方有所纠缠。“雪豹”将会用另一支SWAT型的SG551掩护他们。
赖春雷可以确定的是,如果罗门会出现的话,那他一定也做了详尽的准备。就算他相信了苏菲所说的“备份”,他仍然会如临大敌地做好必要的准备,事实上像他们这种人极少有松懈的时候,被人出其不意地打伏击,就算侥幸逃脱也是一种耻辱。一个特战队员可能会对某次失败的作战津津乐道,但你不会找到一个人愿意讲述哪次因为准备不足而作战失败的战例。
现在的晚上已经很凉爽。赖春雷忽然打了个冷战,这表示他体内的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他慢慢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跟平时一样的普通任务,用不着紧张成这个样子,但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赖春雷忽然有些迟疑。他这样热中于对付罗门,这其中是否受到了个人情绪的影响?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赖春雷就知道,这个罗门是有能力挑战自己自信的人,他让赖春雷感到自己以前的努力可能都会付诸东流,而且这种事情的确发生了。他对罗门的恨意一直都存在,只是被他努力地压制在心里而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日常工作,但现在,这一切感觉都被现实所诱发。当一个人有能力和权力的时候,他能够公正地看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情吗?
赖春雷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上USP手枪。他对赵雪峰说过的那番话不仅仅是为了提醒队友,似乎也是在提醒自己,当有机会对罗门下手的时候,绝对不能留情。不管他对罗门有没有好感,但有一点他绝不会否认:罗门本人就可以抵得上一整队人。
就在这时,他看到街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站在一个街头电话亭的旁边,看起来像是在等待打电话,但赖春雷知道那个电话亭里的电话是坏的,因为那是他刚才在进来时顺手破坏掉的,他要确保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在这个地方停留下来的理由。
赖春雷躺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的姿势看上去很自然,然后悄悄地向“红猪”下达命令。
“观察我的区域。辨认电话亭旁边那个人的身份。”
过了几秒钟,“红猪”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全体注意,目标出现在A区域。‘雪豹’,向A区域运动。”
有那么一瞬间,无线电台里是一片寂静,只有静电的声音偶尔响起。
在两个街区以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