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走了。
顾韫抿唇。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钟氏咬咬嘴,“阿韫,周县令有意和咱们家结亲。”
“结亲?”
钟氏轻点头,“听说是府上姨娘的兄弟,和你父亲一样,今年得了策试名额。”
顾韫瞳孔一缩。
前世听说的一些事情,刹那间涌进脑子。
前世除了战事这件大事,都和县另一件大事与周县令有关,甚至引起不小轰动。
事情主角正是郭姨娘那个娘家兄弟郭朗。
郭朗成过亲,成亲不到一年新婚妻子便没了,对外说是得了重病,后娶填房是一富商女,哪知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富商女儿便跑回家,命也剩下半条。
富商看中女儿,这才知道郭朗男人之处如童子,是个假男人,心里变态便以虐待女子为乐。
换做是普通商人,民斗不过官,这事也就算了。
可富商却不是普通商人,投靠的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柴家,柴家家主如今在朝中为太傅,官居一品,郭朗被剥夺官职,成了平民。
也正是这件事,让一直被郭姨娘压着的县令夫人狠狠将嚣郭姨娘压下去,将妾生子抱到身边抚养。
到金陵后,顾韫还见过周县令夫人,人很和蔼又一脸善相。
私下里却听下人议论,郭朗的事情被掀开,全是县令夫人暗下做的手脚,也是她让人放出的消息。
如今郭朗的真面目还没有人知道,周县令有结亲之意,无非是看到顾家成了谢刺史府的门客,想搭上谢刺史府。
顾家满意这门亲事,一是周县令小舅子,二是郭朗如今也入官,对顾家来说,能结上这样的亲事,自然是好的。
可郭朗到底是鳏夫,顾蓁蓁是家中的宝,家中哪舍得将她嫁去做填房,如此一来,主意直接打在顾韫身上。
难怪又是叫她回来,又是给她买新衣,原是让她去做填房。
“我听邻居私下里说,那人成过亲,前面娘子不到两个月便没了,也没留下孩子。”钟氏见女儿脸色不郁,只能挑些好的说,“人也有才华,这次都和县只有两个策试名额,一个是你父亲,一个便是他。”
顾韫脸色煞白,一瞬间迸发出脱离顾家的想法,离的远远的,也省着整日里担心被祸害。
她知母亲也是好心劝她,心里还是生出一股怒火来,“阿娘,便是有才又如何?嫁过去就是填房,还要给前头娘子灵位行礼,生出来的孩子也矮人一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