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现实总是很难的。
史密斯签完了一份对他来说极其有利的合同，可以这么说，这辈子混到现在，史密斯就从未敢想象过他也会有今天这么好的待遇。
虽然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能被人拯救，还能因祸得福，那么谁又能对此表示什么不满呢。
所以签了合同的史密斯本来是满心庆幸和欢乐的，可是，当他重新被请到会客室，再次见到眼神有所躲避的高光时，史密斯就觉得事情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高光眼神闪烁，似乎有所不忍，而埃里克却是一脸的严肃。
史密斯不是迟钝，他注意到这些时，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对自己很不利。
还能怎样呢，史密斯只是稍微的迟疑了片刻，随即就一脸坦然的坐了下去。
史密斯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承受。
这个时候，埃里克终于开口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
“很多年了。”
史密斯想了想，然后他再次道：“真的是很多年了。”
埃里克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低声道：“我们认识很多年，交情一直不错，这次你被人直接干掉，而我没有帮你。”
史密斯没被人干掉，他活下来了，但是埃里克既然这么说，他就知道这话后面还有的说。
史密斯一语不发，他没必要说什么，只需要等着埃里克说就好。
埃里克低声道：“我选择了旁观，选择了放弃，但是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也不会因此而对你表示歉意，因为我只能这么做，我的选择没有错，在你已经成为死人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因为你而失去自己的正治盟友。”
史密斯点头，他很平静的道：“我理解，就像在战场上，如果我的战友注定会死，那我可能会给他打个强心针，告诉他不会有事，然后给他一枪，让他死的不是那么痛苦。”
埃里克笑了笑，道：“但是终究不一样，你没死，因为……他。”
指了指高光，埃里克很认真的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他突然冒出来，就像，就像……”
想了一会儿，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于是埃里克把手一挥，道：“总之他就是你的救世主，突然跳出来就让西蒙斯不得不放弃了已经死定了的猎物，也就是你。”
史密斯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只能摊了摊手。
这时候说谢谢都是多余，欠的情太重了，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