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兽巢穴之中,地宫的墙壁散发着恒温的光,哨兽的族群将大面积的血肉墙壁搬移到了地宫之中,与之一起移植过来的还有许多瘤状节突。
瘤状节突为地宫的一角提供了生育和生长所需的光和热,这里拥有这恒温且干燥的环境,令虞良感觉很舒服。
除了育儿的一角外,地宫内的其他地方就要显得更加阴冷潮湿一些,只铺垫着简单的血肉质作为“床席”。
这些血肉质是从血肉墙壁上直接挖下来的,由于缺少活力物质的灌输,所以血肉质铺设而成的床席带着一种有些刺鼻的腥臭味。
当然,现在这床席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因为这个族群所有成年的战士全都遵从血液中某种信息的指导,选择迁徙奔往远方的巨人头颅。
虞良站在哨兽母体的面前,两者之间拥有巨大的体型差距。
光从哨兽母体身后的墙壁射出,照亮地宫;影在哨兽母体的身前延伸,笼罩虞良。
“杀了我。”哨兽母体用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它的身体开始颤抖,仿佛饱受疼痛的折磨。
它的话语极慢,每说三四个字都要费力地想很久,似乎是在思考着汉语的发音和语法:“同一片区域,只能有一个‘母’。下一个‘母’,我死亡后才能出现。现在,它们快到了,我要马上死。”
这个说法令虞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母体的求死是因为疼痛的折磨,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为了族群的繁衍。
这个族群似乎只能存在一只母体,在那一支哨兽队伍迁徙到巨人头颅后,这只母体就想要用自己的死来成全另外一批哨兽,催生出另一脉哨兽的母体,这样才能保证族群的继续繁衍。
不过既然这样,哨兽母体早就可以去死了,那些哨兽应该会听从它的指令,为什么又要等到现在呢?
“那么你早就可以死了,为什么等到现在,等到我来杀死你?”虞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知道,父在这里,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哨兽母体断断续续地说道,说着说着就吐出一大口血液。
那血液是红色的,和蛋生人的血液是同一个颜色。
“嗯。”虞良得到了答桉,这个答桉也令他有些意外。
在血肉文明中,这些造物永远会将族群放在第一位,但这母体似乎具备了一些个人意识,就像是她的后代人形哨兽一样。
是因为接收了异星人的部分记忆导致的吗?
“太感人了呜呜呜,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