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苻丕点零头:“我们会西入关中,援救父王,这是为人臣,为人子应该做的事。”
姜让叹了口气:“殿下,来不及了,若是两年前你听我言,放弃邺城,回救关中,或可让王保住关中,可现在已经不行了,长安并不缺人,但缺粮草,你们若是去关中,只不过多了几万张嘴而已,就算慕容冲撤军,他也不可能给你留下什么粮草。再了,你带的多是关东人士,留在并州尚有回家的希望,若是西入关中,只怕没到黄河,兵士就会散去大半。这条路,万万不可走!”
光祚厉声道:“混蛋,你这是让殿下坐视王覆亡吗?”
姜让冷冷地道:“已经在这里坐视了几年了,还怕这最后几个月?王若得上庇护,也许可以杀出长安,来并州与殿下汇合,若是王不在,而太子苻宏也不能自立的话,那复兴大秦的重任,就会落到殿下的身上了,这也是对您这些年奋斗的最好奖励。”
苻丕长叹一声,转过了头,挥了挥手,一边的屏风之后,转出了两个侍卫,各端着一个漆盘,上面放着一个酒杯,盛着一杯酒,任谁也知道,这是两杯毒酒。
光祚冷笑道:“殿下宅心仁厚,赐尔等全尸,一杯毒酒,免受刀斧戮身之苦,已经是大的恩惠了,还不快点谢恩?!”
杨膺脸色惨白,瘫倒在地,身子在微微地发抖。
姜让神色平静,看着苻丕,深深地一揖及腰:“殿下,祝您前路顺利,请千万莫要忘了属下最后的话。”
言罢,他上前拿起一杯毒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后掷杯于地,当碎杯清脆的响声在殿内回荡的时候,一行鲜血从他的嘴角和鼻孔中流出,他喃喃道:“好,好厉害的七步断肠!”言罢,头一歪,倒在霖上,气绝而亡。
杨膺被两个武士从地上架起,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想去拿那个酒杯,却是几次都够不着,光祚不屑地嘟囔了两句,上前拿过酒杯,往他的嘴里就灌了进去,很快,杨膺也跟姜让一样,七孔流血,一命呜呼。
苻丕转过了头,木然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目光紧紧地停留在姜让的身上,眼中似有泪光闪闪,光祚凑了过来,笼着手,低声道:“殿下,二贼已死,是不是要依律法,将叛贼尸体暴尸三日,以警示全城军民?还有,二贼的家人如何发落,要不要斩草除根?”
苻丕摇了摇头:“不必了,杨膺也许有野心,但姜让实在是忠义之士,只是他不应该绕过我私下跟晋军接触,他的有道理,邺城不可守,将他们厚葬,放了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