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过后。
普雷斯挂断了手机,朝着坐在斜对面的拉蒂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果然是正确的,他们准备把我当枪使。”
拉蒂默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歪了歪脑袋,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普雷斯却也不介意,放松肌肉,缓缓地躺倒在老爷椅之中,慢慢地摇晃起来,“肯定是理查德-吉森在后面推动。我和他打过交道,他是一个拒绝别人说’不’的个性,显然,堪萨斯州这里,他已经习惯了。”
普雷斯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壮汉,壮硕的身躯就好像一只小犀牛,嘴角边留着短短的一圈胡须,如同甜甜圈一般环绕起来,一根根竖起的银针正如他的脾气一般,强硬而倔强,滴溜溜转动的眼睛却又讲述着另外一个故事——
显然,他绝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死板僵硬。
当普雷斯得知威法尔德希望自己能够提前返回球队的时候,他必须承认,自己无比亢奋格外激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摩拳擦掌地就想要返回球场,卷起袖子大干一场,他真的受够了蜷缩在家的日子。
其实,普雷斯的身体健康没有完全恢复,医生的确希望他能够再休息一周到两周,然后做一次到两次精密检查,确定健康无碍之后,再返回球场——心脏问题还是必须重视,普雷斯的妻子也无比担心。
但普雷斯却一心一意地想要返回工作岗位,威法尔德的电话无疑就是救命稻草,这也使得妻子的唠叨宣告无效,普雷斯当场就答应了威法尔德,准备立刻返回学校,重新投入工作岗位,再次开启工作。
等激动与热情稍稍冷却下来,认认真真开始思考下一场对阵松鸦鹰队的比赛,普雷斯也察觉到了异常。
过去两个月时间,普雷斯确实远离赛场,不要说比赛直播了,就连报纸都被严令禁止,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球队成功取得了四连胜,本赛季状态远远超出预期,教练组出色地完成了临时替代的工作。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普雷斯自己就是教练,他清楚地明白教练与球队之间的微妙关系——首先,他意识到自己的工作遭遇挑战,他确实需要快速返回球队,重新掌握主动权,否则,工作岗位就将岌岌可危了;但与此同时,这也说明教练组与球队的磨合已经进入状态,任何打破平衡的意外,都可能导致状态出现起伏。
毕竟,这是大学球队,而不是职业球队,一群刚刚成年的大学生依旧血气方刚,荷尔蒙充满了不确定。
如此一来,普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