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到现在还觉得这病是法兰西岛伯爵给他们的诅咒!我就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并且还深信不疑的?要不是我们带了磺胺,怕是他们今天直接就要和我们打起来!”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可以和这群农民讲道理的?”法兰西岛伯爵在后面冷冷地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具有逻辑能力的,不然,你们七丘帝国也不会产生一门叫逻辑学的学科。就连那些大学者都会在逻辑上犯下种种的错误,而需要去学习逻辑学来修正,何况是农民?”
艾拉停了下来看向法兰西岛伯爵。她觉得这名俘虏的话今天特别地多。
“不讲道理,那讲什么?他们那么大一群人,总该有能听明白的吧?”
“错了,人越多,就越不会去思考。在人群中,人的智慧会降低,轻易地就会被煽动,盲目地就会去做事。偏偏这群人还见识短浅,低劣的智慧让他们根本无法进行什么思考,控制他们行动的只有两个要素——利益和情绪。他们讨厌法兰西岛伯爵,你要帮法兰西岛伯爵说话,那你就是他们的敌人;而你送来磺胺、要帮他们对付法兰西岛伯爵,那你就是他们的朋友。其他的一切,全部都是废话、空话。”
“你那么讨厌农民吗?”
“当然。农民最狡猾。表面看起来忠厚,但最会撒谎。要米说没有,要麦也说没有。但其实他们什么都有,掀开他们的地板看看,不在地下、就在贮物室;到山间深谷看看,必定有隐蔽的稻田;去王室保留的猎场看看,必定有人在偷猎。他们见到领主,要么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要么露出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但见到他们能够欺凌的对象,又绝不留情。还记得那晚在村子里的事情吗?如果那时在那里的不是是你瑞典王,而是一群无辜的商队,怕是早就已经被那群乱民劫掠一空了。他们就像那猫,见到人就媚态百出,一回头,就残忍地猎杀老鼠。这就是农民。”
法兰西岛伯爵知道以艾拉的性格,听完这番话后肯定又要罚他吃几天的干草。但话到嘴边,不吐不快。
可艾拉却恍然大悟地一锤手心:“原来如此!我什么都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恰恰是收过税的地方爆发了黑死病,一个地方还好,几个地方都是这样,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巧合了!而把黑死病和健康税联系在一起,说成是诅咒,也不是很自然!是有人刻意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艾拉说道,“你说这群农民是见到贵族就害怕的猫,那事情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