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要去见一个故人,请问许县令,宗家在哪里?”宗家就是陈留大族宗楚客,曾是武则天的宰相,在陈留县几乎无人不知,许县令连忙道:“就在这里不远,我带殿下去!”李庆安却摇摇头,指了指独孤长凤道:“观察使要考虑修缮陈留码头,许县令还是忙公务吧!宗家只是我的私事,就不烦劳许县令了。”既然赵王不肯,许县令也不敢多事,独孤长凤是河南道观察使,更是他的上司,县官不如现管,许县令内心更愿意和独孤长凤接触,他命一名衙役给李庆安带路,众人送了一程,便回县里去了。李庆安则带了十几名心腹亲卫,翻身上马,沿着田埂向数里外的宗家庄而去,其余亲卫并不放心,都远远地跟着他。稻田里的秧苗都已经长大,绿油油的一望无际,令人心旷神怡,水稻正是抽穗的时节,稻田里到处是除草的农民,午后烈日炎炎,农民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他们不时抬头惊讶地望着这个有十几名随从陪伴的贵人。李庆安走到一个老农前蹲下,笑问道:“老人家,这块稻田是你的吗?”老农见他似乎身份尊贵,不敢怠慢,便站起身,指着周围的一大片田道:“这一片有三十亩,我自己有二十亩,另外十亩是租种宗家的田,今年麦子收成不太好,但愿稻子能补回来。”“那现在官府的税赋是多少?”李庆安又问道。”我们这里是上田,田赋每亩两升两合,还有每亩三百文的青苗钱,再就是要交一匹绢,其他没有什么了。”“那宗家的税赋呢?是你们承担吗?””不!不!”老农连忙摆手,“宗家可是好人,从宗老太爷开始就善待佃户,每亩以实际收威为准,收租三威,田赋和青苗钱都是他们自己负担,假如遇到灾年,还可以问宗家借粮,没有利息。”李庆安笑着点点头,又问道:“那宗家在哪里?我是他们的故人,来拜访他们。“老农指着不远处的村庄道:“进村后最大的房宅就是,很好认,有一座道士塔,不过旁边的一座宅子也是,原来是其他人家,去年被宗家长女和她姓李的丈夫买下,也算是宗家。”“多谢老丈了。”李庆安拱拱手,谢了老农,便快步向村里走去,这时老农又大声道:“这位官人,日头很毒,把斗笠戴上!”“多谢了!”李庆安戴上了斗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