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敌军兵临城下,东宫还要争权夺位,夭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就在这时,栈道已北传来了‘咚!咚!咚17的闷鼓之声,这是北唐军再一次要进攻了,剑门关守军们面面相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抵抗的必要。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名北唐驰马上山,在剑门关百步外停下,他张弓搭箭,‘嗖!’地一箭射上城头,箭上插着一封信。一名士兵拾起信交给陈玄礼,陈玄礼接过信,他一下子愣住了,只见信封上写着:’天策上将、安西节度使、赵王李庆安致陈玄礼大将军。’这是李庆安的亲笔信啊!他手忙脚乱地打开信。‘长安一别,陈老将军别来无恙乎?一隔经年,渭河鲤鱼初肥,平康坊美酒香醇,朱雀大街老柳已发新芽,不知公几时再回长安.,寥寥数语,陈玄礼眼角便有些湿润了,他心底最深的一根弦被悄然拨动,他叹息一声,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软弱过。“都督,弟兄们.,陈玄礼回头向四周望去,只见千余名守军每个人都呆呆地望着他,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期盼和恳求。“你们.....真的不想打了吗?”陈玄礼嘶哑着声音问道。士兵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是谁带头,将弓箭放下了,一件件的武器放在地上,士兵们都跪了下来,这是一种无声的哀求。“好吧!”陈玄礼一声长叹,“听我的命令,全军放下武器,随我下山投降!”随着陈玄礼的投降,剑门关,这扇蜀中的北大门终于打开了,李光弼率十万大军越过剑门关,向成都进发,与此同时,东路李晟的五万大军也进入梓州,进逼成都。成都城内已是一片混乱,百官的清洗还没有结束,便传来了十七万唐军进入巴蜀的消息,尽管李系下令封锁消息,但北唐情报人员却异常活跃,将一个个消息都传遍了干家万户,南唐政权在此时已经人心尽失,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在佛前祈祷,祈求北唐军早日进城。南唐的官员们也掀起了辞官潮,辞官很简单,写一封辞官信,身体不佳云云,再将官服叠好放在办公桌上,将官印悬挂在朝房的横梁上,这就表示已经不是南唐的朝官了,谁都看出南唐大势已去,没有谁再愿意呆在这艘即将沉没的大破船之上了。连新皇帝李系也绝望了,他将自己关在深宫内,每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