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冬天,相州战役后,李光弼的军队就可以夺取河北道南部,我再令嗣业军和郭子仪军走井陉,雷万春军走飞狐道,那时安禄山草料断绝,战马大量饿死,基本上可以在春天之前彻底击败安禄山,但我并没有那样做,大家知道为什么吗?”大帐内一片沉默,很多人都想到了政治,难道这是他们主公的政治目的?李庆安却摇摇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并非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有个情报可能你们不知道,史思明从突厥仆骨部借到了三万骑兵,而安禄山也从契丹借到五万契丹兵和大量牛羊,大家从这两个消息想到了什么?”李庆安的解释是带有诱导性,在帐中之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都这种军队调动都非常敏感,李嗣业率先明白了。“大将军的意思是说,让安禄山和史思明内战,继而把突厥人和契丹人都先后卷进来,是这样吗?”大帐内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声,李庆安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他继续道:“我最初的想法是想让河北道形成藩镇割据局面,让他们自相残杀,但我没有想到史思明和安禄山竟然利用各自的影响力,分别向突厥和契丹借兵,这样,我就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不借助此事,挑动回纥人和契丹人之间发生战争,然后坐望他们自相残杀,等杀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一举剿灭,彻底除掉这两个大毒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都默默点头,这就像赌徒一样,无论突厥还是契丹,先期都已经投入大量的军队,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甘心放弃,肯定会源源不断加兵,直到最后兵力全部耗尽。只是,李庆安的这种大手笔是他们想不到的,这时,荔非元礼忽然问道:“那河北民众怎么办?”这也是一个敏感的问题,李庆安接口道:“经过几次大移民和战火的血洗,留在河北的民众已不足两威,主要集中在幽州和魏博一带,幽州是安禄山的根本,魏博是田承嗣的地盘,我想这两个地方还算稳定,其次这次战役结束后,我会控制住太行八陉,鼓励河北民众逃离,魏博那边,我会调江南水军入黄河,接应河北民众南渡,经过这些努力,至少还能逃离一半出来,剩下不肯走的,我也无能为力了。”他话题一转,又对众人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之所以命李光弼延迟两个时辰出兵上党,其实我就是想让安庆绪的军队逃回河北,充实安禄山的力量,这样,他和史思明才能旗鼓相当。“安庆绪的军队按计划应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