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里的军衙位于城北门附近,由一座大宅改成,军衙内外皆有士兵站岗,闲杂人皆不准靠近,戒备十分森严.一早,一个身着黑纱衣的年轻独臂女子来到了军衙前,她便是河北情报堂堂主齐雨花,刚靠近军衙,立刻上来两名士兵执刀拦住了她。“军衙重地,不准靠近!”齐雨花取出一面银牌,递给士兵道:“请告诉程将军,安西军内卫河北道情报堂堂主求见!”两名士兵没有见过银牌,但听女子自报身份不同寻常,他们不敢怠慢接过银牌道:“姑娘请稍候,我们这就是禀报程将军。”一名士兵匆匆进门去了,片刻他出来道:“姑娘请吧!程将军请你进去。”停一下,他看了一眼齐雨花身后的小包袱,道:“随身物品都给我吧!省得不必要的误会。”齐雨花将包袱递给了他,“包袱里的东西马上就要用,请跟随我。”“我们知道,姑娘请!”齐雨花跟随着士兵快步走进了军衙,在军衙大堂内,程千里已经就坐了,这些天他被安禄山大军到来的消息压迫得昼夜难眠,体重急剧下降,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尽管如此,程千里还是坚持不肯撤退,他已经接到郭子仪的命令,命他死守相州,必须等数十万河北民众全部撤退完为止,几十万扶老携幼的民众,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全部撤入河东?程千里心中焦虑,但也无可奈何,他不想违抗郭子仪的军令。此时,程千里正在研究齐雨花的银牌,他心中很好奇,早就听说李庆安在全国各地设有情报机构,河北道也不例外,银牌的正面刻着篆体的‘内卫情报堂’五个字,后面则刻着一个‘贰’字,从这面银牌便可以看出,河北道情报分堂在内情报堂中的地位很高,竟然排到了第二位,那么这个出任堂主的年轻女子,又会是何许人?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只见几名士兵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长得十分美貌,但她美貌中却含有一丝杀气,程千里微微一惊,他发现这个女子竟然是独臂。齐雨花走进来,向程千里稍微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齐,是内卫情报堂河北分堂堂主,身体不便,恕我不能行礼了。”“不妨!不妨!”程千里很客气,他先将银牌还给了齐雨花,笑道:“只是我没有想到齐堂主竟然会现身在相州,失敬了。”口中说失敬,但他眼中依然十分疑虑,尽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