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走露了消息,我刚刚得到情报,易州民众在大撤退.....”“他娘的!”安禄山低低怒骂一声,他不担心民众逃跑,而是担心消息传递给长安,他忽然回头一瞪眼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不准任何人离开幽州城,是谁擅自离开幽州。”“大帅,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放屁!军中有内贼,这仗能打吗?快说,是谁?”高尚暗暗心喜,如果真不想追究,他不禀报就是了,他就是要追究这个人,马浚已经跑了,他追究不了,但马浚的上司,行军司马赵涣之也一直是他的眼中钉,现在机会来了,他焉能放过?“回禀大帅,是屯田支使马浚。”“原来是他,看来严庄和他私通过来。”安禄山毫不含糊,立刻下令道:“放马浚逃走的当值城门军官和士兵全部斩首示众!”停一下,他又令道:“行军司马赵涣之御下不严,罢免其官职,打一百军棍警诫。”安禄山的亲兵领令出去了,高尚又道:“不知大帅想怎么处置这些河北州县?”直到这时,安禄山才想到了河北的州县,以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些州县放在心上,大军过境,投降则安,顽抗屠城,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要的不是河北,他要的是天下,这河北州县无甲兵,无大将,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官员和绵羊一样的民众。他摆了摆手道:“我为刀板,人为鱼肉,有什么可说的,士兵们所盼的不就这一天吗?你不要劝我什么爱民护民,这些我安禄山都懂,但要士兵为我卖命,这比什么都重要。”高尚是想劝他约束军纪,但安禄山说得如此坚决,他只好沉默了,他知道安禄山说的是实话,他的五十万大军中,至少有一半都是为了发财抢掠而依附他的胡兵,胡兵想要什么,安禄山比谁都清楚。“可是....”他还想说一说没人种军粮,但最后他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河北道没有粮食,河东有,河东没有了,河南有,再不济还有关中,高尚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安禄山了,在他眼中汉人如猪狗。这时,安禄山换了一个话题,“蔡希德上午找到我,他想去打相州,让史思明去占井陉,你以为如何?”高尚当然知道安禄山问的不是作战能力如何?而是蔡希德为何要请缨?他叹了口气道:“只能说明蔡将军眼光还不够,没有看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