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包括他们的缴税和身份证明,扎里克则斜着眼,留意着那个中年男子的一举一动,那个男子眼中不时闪过惊慌之色,引起了扎里克的怀疑,这个男子只有两头骆驼,带了二十几捆棉布,棉布虽然体积大,但并不是昂贵之物,这二十几捆棉布最多卖四十枚银元,扣掉一半的税,那他只能赚二十块银元,从埃及万里迢迢而来,这二十块银元恐怕连路费都不够,这有点不合常理。扎里克心中愈加怀疑,便不露声色笑道:“听说埃及人都在尼罗河边种棉花,七八月才开始采摘,你现在便运棉花来,能赚钱吗?”那商人附和笑道:”我们就是去年八月买的棉布,囤积到现在,正好卖高价。”“是吗?七八月份大家都在地里忙碌,哪有时间纺织棉布?你记错了吧!”“呵呵!没记错,虽然那时大家都在地里忙碌,但女人在家里纺布,可以买到棉布。”扎里克脸色一变,七八月份正是尼罗河河水泛滥之时,河水淹没了土地,根本就无法耕种,埃及的棉花都是在四五月采摘,这个人在扯谎,他根本就没去过埃及。扎里克突然用埃及语对他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大食奸细!”那中年脸上陪着笑,连连点头,仿佛扎里克说得很有道理,扎里克猛地后退两步,大喝一声道:“这些人都是奸细,把他们全部抓起来!”那中年男子这句话听懂了,他脸色大变,调转马头便逃,只逃出二十几步,扎里克张弓一箭,正中他马匹的后腿,战马摔倒,将中年男子抛出去一丈多多远,他刚要爬起身,扎里克已经纵马赶到,用长矛顶住了他的喉咙,冷冷道:“你老实点好,否则你就死在这里!”唐军大营内,李庆安正和刚从碎叶押粮来的杜鸿渐谈论着长安的情况,李庆安是在前天才收到碎叶送来的急报,他这才知道长安发生了剧变,李亨已经强行登基,安禄山又在幽州立了新帝,自封右相国。从当初李庆安离开长安时,他便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李亨对帝位的渴望已使他泯灭了人伦常情,先后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这种人就算他一时得逞,他也难以长久,百官对他的抵制,便最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大将军,安西的官员们可都盼望着吐火罗之战早点结束,希望大将军早日回长安。”杜鸿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作为安西的官员,李庆安若登位,必然会重用安西派系的官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