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服侍着崔涣喝药。王珙实在无法靠近,便远远地行一礼道:“崔兄的病体可感觉好一点?”崔涣今年刚刚过五十,正是一个男人事业中最黄金的时刻”天宝年间,他一直在蜀中为官,官至梓州太守,去年工部尚书杨慎矜跟随张筠一同辞职后,他被调回长安,出任工部尚书,由于他是崔氏的核心人物,李亨便升他进了政事堂”可惜他出任相国还不到一个月,便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喝了一口药”吃力道:“胸闷,喘不过气…………”说到这,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半晌才憋出一句道:“我不行了,让相国和监国殿下失望了。”“话不能这样说,崔兄正当壮年,病愈后还有出仕机会,监国殿下让崔兄好好将养,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多谢监国殿下,我,“我没有,什么需要。”王珙见崔涣说话艰难,又难以若忍受他身上的臭味,便点点头,将一支上好的百年人参放在桌上,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扰崔兄休息了,下次再来探望。”“俊儿,替为父送相国。”王珙走了,崔涣一直听王珙的脚步声走远,他眼睛忽然一睁,刚才的浑浊昏沉的目光顿时看不见了,变得目光炯炯,他一翻身坐了起来,对两名侍妾道:“给我打水来!”一名侍妾连忙出去打水,崔涣又对另一人道:“待俊儿回来,让他来书房见我。”他捏了捏鼻子,似乎也难忍受房子的臭气……雨雾中,崔俊将王珙送了出来,“多谢王相国来探望父亲,请王相国慢走。”“好好照顾你父亲,我准你一个月的假,吏部那边我会去打招呼,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王珙交代了几句,便登上马车走了,崔俊一直望他走远,这才回头吩咐下人道:“把大门关好了,再有人来拜访,就说老爷休息了,向我禀抿”他走进府内,一名家人上前,对他低声说了一句,崔俊点点头,便快步向内宅的书房走去。此刻,崔涣的书房*中光线明亮,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崔涣已经将脸上涂的蜡黄之色洗掉,又换了一身宽大的禅衣,坐在书房里写着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儿子崔俊的声音。“父亲,孩儿来了。”“进来吧!”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