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张筠沉吟下便道:“当海潮突来时,最重要的不是去堵海潮,人力岂能撼天,所以若想从海潮中全身而退,关键就要顺势而为,宛如庖丁解牛,这次两党相斗,就是海潮奔岸。我助李庆安实际就是顺势而为,你以为真是为了知节去安西为官吗?当然,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不错,至于你说的权力平衡,看似有道理,可是在实力面前真的不重要了。”张垍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但他心中的疑虑却更深了”“大哥也未免太高抬李庆安了吧?这次若不是他偶然抓到了崔涣的把柄,他想扳倒崔涣,会这么容易吗?这是老天在眷顾他。”,张筠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兄弟,其实从小父亲就说过二弟愚笨,将来他若有成必是沾荫亲的光,现在看来父亲说一点不错,若不是他成为驸马都尉,李隆基对他另眼相待,他怎么可能当上太常卿,张筠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不想多说什么了,老天眷顾?哼一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这分明是李庆安的安排,李庆安竟然已经能操控李隆基,这种实力难道还不可怕吗?兄弟的无知从另一面提醒了张筠,一定要把儿子送去安西,今天就送走,张筠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句话。靖善坊,一辆马车快速驶来,停在了裴府台阶前,马车刚停稳,裴遵庆便从马车上跳下,陡步上了台阶,一名门房撑着伞,奔出给裴遵庆遮住雨丝。“老爷休息了吗?”裴遵庆问道。“老爷刚刚起来,正在吃午饭。”裴遵庆点点头,陡步走进了裴府,虽然裴府寿辰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很多装饰和摆设都没有拆除,四只红灯笼依旧红灿灿地挂在中庭的大树上,裴宽正在几名丫鬟地伺侯下,慢慢地喝粥,和寿辰时相比,他的身体有些衰弱了,无力地半躺在软褥上,像个木偶似的任凭丫鬟们的摆布。“二老爷来了…”门口有人通报了声,裴遵庆已经急匆匆走进了房间,裴宽虽然身体衰弱,但头脑却很清醒他抬起头,裴遵庆行色匆匆,便笑道“你怎么这般焦急?”“我有件要紧的辜和大哥商量,”裴遵庆坐了下来,将今天朝会中发生事情五十地告诉了裴宽,裴宽依旧一口一口吃力地喝粥,但他浑浊的眼睛不断闪过的亮色,说明他已经听懂了裴遵庆的描述。裴遵庆把这些事告诉裴宽,并不是想听取他的什么策略,裴宽己老不会有什么策略,但有此事情必须要得到裴宽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