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珍也毫不退让道:“我也愿意以人头担保,若有闪失,可斩我谢罪!”李庆安点了点头,“好!我就命你们二人为左右先锋,各率五千精兵先行,替我大军开路铺桥。”这时,一名士兵进来,在李庆安耳边低语几句,李庆安笑道:“朝廷旨意到了,大家先回去准备,等三万军渡河后,大军便即刻行动。”众军官先后散去,亲兵迅速收拾了一下大帐,片刻,执勤军官把刚刚赶到军营的裴旻领了进来。裴旻是明月的舅父,和李庆安的关系向来很好,李豫派他来,就是希望利用他和李庆安的关系达成自己的目的。裴旻一进帐便拱手笑道:“大将军,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庆安连忙回礼道:“舅父不必客气,快快请坐!”两人分宾主落座,亲兵奉上了两杯热茶,裴旻道:“听说明月生了一子,恭喜贤侄了。”李庆安苦笑一声道:“说起来惭愧,我已经三十有二,至今才有孩儿,很多人到我这个年纪便已经做祖父了,子嗣不旺,愧对先祖啊!”“不要这么说,你长年南征北战,自然难以顾及家,但你为我大唐打下了这么大块地盘,不仅收复碎叶,还把大食军赶过了乌浒河,恢复我大唐对河中的统治,你不知道,长安朝野很是振奋啊!长安民众也是,不仅对你敬佩,同时对你的银元也非常喜爱,呵呵!我作为户部主管也一样很喜欢!”裴旻的幽默引来两人的大笑,大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轻快起来,这时,裴旻喝了一口茶,开始进入正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忠于圣上?”裴旻叹了口气道:“霍国公主之案刚刚出来时,我们都以为最多勒令她退还土地,然后这事便不了了之,从古至今,权贵犯案无不如此处理,却万万没想到,圣上竟然抄没了霍国公主的家产田契,并以此为契机,开始在关中清查宗室所占田地,已经抄没了七家,如此魄力,和他从前的软弱完全不同,让人明白,他是真的在处理大唐积弊,一下子便让无数朝臣对他生出了由衷的拥戴之感。”“可他这样会引来杀身之祸,他不可能长久。”“杀身取义,死又何妨?”李庆安对李豫的做法并不赞成,他知道李豫更多是因为财政困境才不得不走出这一步,但他见裴旻对李豫颇为推崇,便不提此事,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