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背着手望向屋角。李豫听说这些天父亲总是去东宫,他心中不由有些疑虑,便趁下午无事来东宫探望,不料正好听见父亲在教授儿子一些不良思想,这让李豫心中一阵不满,如果说李亨干政,抢走募兵之权,他还能忍受一点,那么父亲私下教授孙子这种不良逆言,这就让李豫忍无可忍,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教唆毒害自己的儿子,就是他的父亲也不允许。李豫铁青着脸走过来,对儿子道:“适儿,你先回去寝宫,我有话要和你祖父谈。”“是!孩儿告退。”李适行一礼便退下去了,房间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半晌,李豫冷冷道:“父亲对我有什么意见就直说,何必在适儿面前说一些不适当的话。”李亨哼了一声,“你是大唐皇帝,我敢对你有什么不满,我不敢惹你,我只是在教我的孙子,将来该怎么样当君主,不要让那些所谓的仁义害了自己。”“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李豫寒着脸道:“难道我作为大唐皇帝,就不该提倡仁义,难道要让我抛弃礼义廉耻,那就是好皇帝吗?”“我没有说你不要仁义,你的问题是,该仁义的时候你不仁义,不该你仁义的时候你却假仁假义,误了自己的大事,还要害了我的孙子。”李亨的话说得很刻薄,让李豫的脸上挂不住了,又想着他在孙子面前说自己的坏话,怒火终于让李豫失去理智了,他的声调变得高了起来。“请父亲把话说清楚了,朕什么时候假仁假义?朕什么时候要害了自己的儿子?朕一直在忍受你,忍受你对朕的社稷指手画脚,因为朕是你的儿子,可是你像个太上皇的样子吗?今天还居然说朕假仁假义,你把话说清楚了?”“你难道不是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天下黎民着想,可你是怎么做的?发行银钱,掠夺民众之财,这不是你假仁假义吗?你刚刚即位就自毁名声,这是该你仁义的时候,你却不仁义;而我劝你直接收回河西,重置河西节度,直接和李庆安翻脸,可你却说什么投鼠忌器,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夺他的河西,你以为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夺回河西吗?你索性翻了脸,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是该你不仁义的时候,你却要讲仁义。”李亨越说心中越恨,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我让你直接送他归西,这个时候谁会怀疑你,可是你呢?要念什么祖孙之情,又让他醒过来了,这下看你怎么办?如果他不念祖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