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物资,一顶顶帐篷很快便出现在信度河畔的旷野之中,失里伽罗心中忐忑不安,李庆安已经不再理会他了,他回城也不是,留在那里也不是,更重要是他们为唐军已经准备好了宿营之地,但唐军压根不理会他,而是自己决定驻扎之地,他们的大营恰好扼断了健驮罗通往喀布尔道路,使往来行人无路可走,失里伽罗心中又急又悔,他不知自己该怎样向李庆安解释。失里伽罗的妻女和臣下都回城了,失里伽罗像个无家可归的男人,在唐军大营前来回晃动,他想和李庆安再谈一谈,这不能怪他,吐火罗人都是这样,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典型实用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谁强他们跟谁,现在唐朝也想染指吐火罗,最后的胜负还没有下来,你让他怎么全力支持大唐,万一大食赢了呢?这时,一名唐军士兵从大营内出来,上前拱手施礼道:“国王殿下,我家大将军请你进去。”失里伽罗大喜,李庆安终于又给他机会了,他连忙跟着士兵走进了大营。大营里,一名刚刚从信德赶回来的斥候,带回来了贺延嗣的消息,贺延嗣已经找到了信德最大的粮仓群,那里有大食人从信德和旁遮普收刮来的四百万石粮食和二千万迪拉尔银币,现在被三万信德本地军队看管,除此之外还有两千大食军,而信德总督本.伊布拉欣正率领大食军主力在旁遮普镇压拉其普特人叛乱。让李庆安感兴趣的是,贺延嗣现在竟然成为了其中一个粮仓的总管,担任了信德军大队长的职务,手下有一千人,原因是他成功地取信了一名信德军官,而这名军官的叔叔则是信德军中的一名高级将领。“大将军,贺延旅帅很担心信德发生暴乱,使粮食受到损失,他说那些士兵都靠不住,如果发生动乱,他们会带头抢钱抢粮,他恳求大将军尽快兵发信德。”李庆安合上了贺延嗣的报告,笑道:“贺延将军官运亨通啊!在我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旅帅,在信德,才几天功夫便混到了大队长的位置,这可是相当于我大唐的郎将,看来我是埋没人才了。”李庆安的玩笑之语听得报信士兵满头是汗,他连忙替贺延嗣解释道:“信德军里根本就是乌七八糟,没有任何规矩和军制,一切都是看血统和关系,只要是拉其普特人,就算刚从军之嫩兵,也能统帅那些身经百战的下等人老兵,贺延将军和他们语言还不通呢!就得升官了。”李庆安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天竺的种姓制度,李庆安笑了笑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