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在天不亮时便接到白孝德传来的十万火急的消息,布哈拉爆发了伊斯兰什叶派教徒的暴乱,城中居民死伤惨重,现在布哈拉已经成为空城,在河中其他城池,什叶派教徒和祆教徒的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现在只能靠戒严来控制,可如果再不解决两派之间的矛盾,河中地区伊斯兰教徒的大规模起义必然会爆发。这个消息使李庆安立刻启动了紧急预案,他命令河西唐军立刻返回安西,又命疏勒的两万唐军进驻大小勃律,再急调驻扎俱战提的李光弼再率一万军队赶赴银城,准备配合疏勒唐军进攻信德。与此同时,李庆安开始追究河中局势恶化的责任,河中的严重局势使他不再容情,荔非元礼对河中局势恶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免去了荔非元礼河中镇守使一职,将他改驻宁远国,同时李庆安用飞鸽传书白孝德,命他暂代河中镇守使,并继续实行戒严。李庆安的公务房内,荔非元礼垂头丧气地站在下首,任凭李庆安的厉声斥责,他低着头一声不吭。“我当初把河中交给你的时候是怎么吩咐你的?没有罗启明的请求,你一兵一卒都不准发,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随心所欲,想怎么用兵就怎么用兵,想杀人就杀人,一味偏袒祆教徒,现在你看看,河中局势乱成这样子,你怎么向我交代!”李庆安越说越怒,他拍打着桌子,恨得直想把眼前这个混蛋掐死,荔非元礼垂着头,半晌,他厚厚的嘴唇动了动,低声解释道:“主要是河中的唐军大多来自银城矿奴,他们基本上都是祆教徒,是他们偏袒自己人。”“放你的狗臭屁!”李庆安怒不可遏,拎起桌上的砚台狠狠向他砸去,手略一偏,‘砰!’的一声,砸在墙上,砚台碎成了几瓣。“你不下令出兵,他们会镇压什叶派教徒吗?是谁让你出兵的,我给你下过指令吗?”李庆安克制了一下心中的滔天怒火,盯着他恶狠狠道:“我本想把你降为小卒,可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宁远国接替李光弼,我再给你下三条严令,你若再敢违反其中一条,我就打烂你的脑袋。荔非元礼吓得胆颤心惊,他战战兢兢道:“卑职不敢。”“好!你给我记住了,第一、不准你再纳妾,不准你再在宁远国乱搞女人;第二、没有我的授权,百人以上的军队,不准你调动;第三、不准你干涉宁远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