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为李珰的事情而感到不安,越想他就越觉得自己对这件事处置不当,他不该就这么把李珰放走了,就算不执行李庆安的命令将李珰和夫人送去碎叶,但至少也应该派人把他们送走,当时他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说到底,还是一种私心在作祟,李回春不愿意过问李珰之事,便将他推出去,可他又何尝不怕被李庆安知道呢?正是害怕被李庆安知道这种担忧,使他视李珰为烫手卵石,慌不迭地打发他走,而不敢过多接触,现在想来,他做得确实有些大意了,李珰母子不是洪水猛兽,把他们好好送走,相信以李庆安的气量,也能理解他们念旧之情,相反,他们这样草率地处置李珰,反而会留下一种隐患,常进后悔了,但他又找不到李珰的下落,只得期盼他们母子是真的走了。夜里,常进独自一人在房内喝闷酒,这时,有伙计在门外道:“东主,有一个姓罗的夫人在门外找你,好像有急事。”“罗夫人!”常进腾地站了起来,将面前的小桌子撞翻了,酒菜碗碟滚翻落地,他也顾不得这些,甚至连鞋都没穿,便向楼下奔去,罗夫人有急事找他,一定是李珰出事了,他心急如焚,一口气跑出大门,老远便看见了焦急不安的罗夫人。李珰只知道回春茶庄,但罗夫人却知道长安西市的热海居也是汉唐会的产业,她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常进这里,一见到常进,她便失声哭了起来,“常四哥,珰儿出事了,快救救他吧!”“别急!别急!进屋去说。”常进心慌意乱,他见罗夫人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的少妇,便连忙问道:“这位是?”“她是珰儿的妻子,我的儿媳。”“那就一起进去吧!”常进将她们二人领上二楼,找了一间僻静的屋子,一坐下便问道:“珰儿出什么事了?”“珰儿失踪了!”罗夫人泣道。“不!他是去找前安西节度使夫蒙灵察了。”宁卿依比罗夫人理智,她拉着婆母的手劝道:“娘,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们必须要说实话啊!”常进一下子懵了,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姑娘,你能肯定吗?”宁卿依点点头道:“昨天下午夫郎回家,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五百两黄金,母亲猜到他一定是问你们要的,便要急着离开长安,但夫郎不肯,他说五百两黄金太少,他有办法搞到五千两黄金,今天一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