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圣上的亲笔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命他全力协助庆王,将来封他为北庭节度使。封常清是个思路慎密之人,尽管只有短短两句话,封常清还是品出了这封信背后的深意,即可能是李隆基要对李庆安动手了,用庆王琮来取代李庆安,可是.....圣上怎么找到了自己?封常清心中着实为难,他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北庭节度使?搞不好他的命都要搭进去,李庆安或许不敢杀庆王,但杀他封常清却是轻而易举,更重要是他手中现在根本就没有军权,让他怎么去协助庆王,不知不觉,封常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送信的郭嗣君看出了封常清的犹豫,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不悦道:“怎么?封将军不想接圣上的旨意吗?”尽管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执戟长,但他是宫里来的,是皇帝陛下派他来的,莫说是一个小小的节度副使,就算是李庆安,他也照样会摆出点架子。封常清不敢得罪此人,连忙躬身道:“不敢!不敢!请郭将军替我回禀圣上,封某人一定会照圣上的意思去办。”一句将军的称呼,让送信的郭嗣君脸上有了点暖意,但将军两个字还是不足以减轻他两腿的疲劳,他慢慢悠悠喝了口茶,道:“封将军,我从长安奔来银城,一路上餐风露宿,身上的盘缠早已花没了,还请封将军借我一点。”封常清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公开的索贿,他不由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外面喊道:“罗平!”一阵脚步声响,从外面跑来了一名杂役,躬身道:“使君叫我吗?”“去帐房支五贯钱来!”“噗!”的一声,郭嗣君嘴里的茶喷了一地,他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怒道:“既然封将军当我是叫花子,那我讨饭回去,告辞了!”封常清见他嫌少,不由为难道:“郭将军,我的俸禄确实不高,多的也拿不出来,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郭将军请不要嫌少。”郭嗣君脸上古怪,就仿佛看一个怪兽似的上下打量封常清,半晌他才阴阳怪气道:“我倒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听说叫银城,是安西产银子的地方,一年有几十万斤银子,都在封将军的掌握之中,我也不敢提什么数目,只要封将军从牙缝里刮点渣滓给我,就够我后半辈子享福了。”封常清听他竟然是在打银城的主意,不由微微有些怒道:“银城所出白银皆是安西公有,非我封常清的私产,我安敢随意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