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令狐飞立刻应道:“大将军此言欠妥,我本来就是要来向陛下请罪,金吾卫邓将军进了兴庆宫,我会不知道是什么事吗?”“好了,这件事不用争了!”李隆基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回头质问杨国忠道:“你需要要抓什么逃犯?你的职务中有抓逃犯这一项吗?”杨国忠连忙跪下磕了一个头,道:“陛下,昨天下午,臣无意中得到消息,说刺杀棣王的同案犯藏在崇圣寺中,臣便立刻把消息告诉了长安县令崔光远,但臣后来又担心案犯武艺高强,县衙役们对付不了,臣曾经在长安县担任过县令,和衙役们很有感情,不愿他们意外身亡,便在令狐侍郎的建议下去向金吾卫求援,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李隆基听他说得还算有理,便点了点头道:“那你为何不把此事告诉京兆尹,而自己擅自做主,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朕已命京兆尹全权负责吗?”杨国忠又磕了两个头,道:“陛下,臣有罪,臣是邀功心切,想把这个功劳占有己有,臣有私心。”到目前为止,杨国忠的答复都让李隆基很满意,他不由又瞥令狐飞一眼,他知道一定是此人在路上教授了杨国忠,才使杨国忠使出如此高明的避重就轻之术。李隆基又对李庆安笑道:“大将军现在明白了吧!确实是事出有因,杨尚书虽然做事有小私心,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见金吾卫并非是针对安西军,当然,朕还是会严惩肇事者,给安西军一个交代。”事情到这一步也算给了李庆安一个面子,大家都有台阶下,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可问题是杨国忠已经说出了棣王遇刺案,如果他李庆安和解了,那这个案子怎么办?他李庆安一旦点头,他就出局了。李庆安瞥了令狐飞一眼,恰好令狐飞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一触,令狐飞的目光中充满了冷笑,意思是你李庆安又能如何?李庆安明白令狐飞的意思,只要他一点头,令狐飞就会立刻继续这个案子,只是和他李庆安没有关系了。这就如高手间的过招,令狐飞以退为进,暗带杀机,他李庆安若只看到对手的退让,而看不见他暗藏的杀机,那他就中了对方的圈套,李庆安也不得佩服这个令狐飞,不愧是杨国忠的军师,这么短的时间内便给杨国忠找到了脱套之策,而且还暗藏锋芒。但这些都在李庆安的意料之中,他昨晚和李泌商量了一夜,将种种可能都考虑到了,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