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屏障,杨国忠便通过羽林军中郎将裴晓而获得了预先知道奏折内容的机会。至于不利于杨国忠的奏折会不会被送进去,也只有天知道,吉温心里明白,他送的信一定是被羽林军裴晓扣下了,这就让他十分恼火,可是他又不愿意为李庆安的事和杨国忠翻脸。“大将军,我的想法是大将军不要先进城,在城外等候几日,已经有人去禀告圣上,估计这几天就要回来,大将军请稍安勿燥。”李庆安没有说什么,李隆基口口声声说给自己举行入城仪式,可自己已到长安,而他却在骊山未归,这倒是滑稽了,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官员失职,那便是李隆基根本就无心,不过李庆安见吉温神情有些不自然,便略略猜到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李庆安当即脸一沉,站起身道:“吉侍郎,我安西军将士远离故国万里,舍生忘死为大唐浴血奋战,当得此荣耀,我在北庭接到陛下谕旨,将为安西军举行入城仪式,我已将此消息遍传安西,军民沸腾,莫不感皇恩浩荡,可现在我军队已到了长安,圣上却居然还在华清宫,取消我这次入城式也就罢了,但吉侍郎却说一切不变,我就不明白,究竟是朝廷不愿意,还是圣上有意安排?如果是圣上有意安排,我无话可说,可如果是朝廷故意刁难,那我就要去找圣上,这让我安西军脸面何存,让他给我一个交代,给我安西军阵亡的七千将士一个交代。”说完,李庆安重重哼了一声,大步向帐外走去,“备马,我要去华清宫!”吉温慌乱地追了出来,连声喊道:“大将军冷静!请冷静!”李庆安停住了脚步,冷笑道:“莫非是吉侍郎在故意刁难我安西军?”“这是哪里的话,我和大将军无冤无仇,那年李相国家宴,我还和大将军同席把欢,后来在咸阳驿站抓捕将军也是奉命而为,我本人对大将军绝没有半点不满。”“哼!既然和吉侍郎无关,吉侍郎就请不要过问。”李庆安翻身上马,对周围的亲卫令道:“去华清宫!”吉温吓得一把拉住李庆安战马的缰绳,“大将军且慢!”他向两边看了看,便压低声道:“此事其实是杨国忠所为!”“杨国忠?”李庆安的眼睛眯了起来,“此事当如何说?”吉温叹了一口气,便将裴晓私自扣押信件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最后取出上次两回报信的副本,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