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他命人送了几色寻常礼物进宫,自己则准备去参加寿宴。此刻,李亨正在书房里拆阅一封信,信是李庆安给他写来的,这也是满朝文武中唯一还和他保持联系之人。李亨颤抖着手打开了这封信,从他被废至今已经一年另一个月了,他的两鬓略显斑白,仿佛老了十岁。‘太子殿下在上,臣李庆安叩首....’李庆安的第一句话便让李亨的泪水涌了出来,他克制住鼻子的酸楚,用手背擦去泪水,继续往下看。‘臣已经在着手收复碎叶,目前臣有兵力近八万人,完全可为大唐恢复旧江山,臣准备在打下碎叶后,着手迁移汉人到碎叶定居,使之形成大唐一州,开垦土地,畜牧屯田,使碎叶成为大唐西进的基地,在军需物资上能自给自足......’李庆安这封信足足写了十几页,李亨认真地读着,在信的最后,李庆安写道:‘臣以为,殿下虽遭挫折,但并不意味着储君之路就此断绝,臣当联系忠心之旧臣,为殿下重入东宫竭心尽力,愿殿下振奋精神,不负臣的期望,只要臣还在,太子党就永不会消散。’李亨的泪水再一次涌出,心潮起伏,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在患难之时,他才能看到真正忠心于自己臣子,只要李庆安还在,太子党就永不会解散。这时,门口传来心腹宦官李静忠的声音,“殿下,有人求见!“李亨连忙收起信,问道:“是谁?”李静忠犹豫了一下,道:“是庆王之子李俅。”“是谁?”李亨怀疑自己听错了。“殿下,是庆王之子。”李亨沉默了片刻,便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李亨将李庆安的信点燃了,直到它烧成灰烬,才扔进香炉之中,现在他对谁也不相信了。很快,李俅被领了进来,他进门便躬身深施一礼,“侄儿参见叔父!”李亨这才想起李俅是自己二哥李瑛之子,想起太子瑛早年被废,与自己同病相怜,他不由有一丝伤感,便摆了摆手,温和地道:“侄儿不必多礼,请坐吧!”“谢叔父!”李俅坐下,便道:“今天侄儿来不是以庆王之子,而是前太子之子,我的父亲不是庆王琮,而是太子瑛,望叔父能明白侄儿的苦心。”李亨怔住了,良久他才问道:“不知侄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