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约奔出五里地,远方草原上出现几点亮光,那是突骑施人的帐篷,他们终于看到人家了。秦海阳大为兴奋,这几顶帐篷相隔很远,机会来了,他立刻张弓搭箭,在箭头上涂上了剧毒药。“你就在这里等着!”慢慢爬了上去,冯四郎一怔,不等他反应过来,秦海阳跪起身一箭射去,只听低微的呜咽一声,二十步外,一条黑影倒在地上,竟是一条猎犬。秦海阳拔出匕首,一阵风似地冲进了营帐,只见帐中灯光晃动,似乎有人在低喊,声音很苍老,也有小孩的哭声,但立刻便恢复了平静。秦海阳迅速从帐篷中跑出了出来,手中拿着几套衣服,又顺手将狗身上的箭矢拔掉。“快换上!”秦海阳丢了一套衣服给冯四郎,冯四郎换着衣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秦大哥,帐篷里是什么人?”“你就别问了!”秦海阳阴沉着脸道。他们换了衣服,又将脸涂黑了,翻身上马,向南奔驰而去,一路上,秦海阳一句话都没有说,显得心事忡忡,天快亮时,他们已经绕过了贺猎城,东方的地平线隐隐出现了一抹霞光,到了这里,再也不会有什么敌军,原以为他们会万分惊险,却没想到一路顺利,没有看见任何突骑施军队,都摩支的腹地竟是如此空虚,秦海阳仰天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作孽啊!”........从拔焕城开来的六千安西军驻营在离贺猎城约二十里的草原上,这六千安西军的任务是策应李庆安在北面的主力行动,起的作用是给突骑施施压,分散他们的兵力,在没有得到进攻命令之前,他们不得擅自动兵,这或许是李庆安在这次仓促调兵中犯下的一个小小失误,他没有来得及和安西军建立一条有效地联系渠道,虽然他有计划在凤鸣城和凌山之间建立一条信鸽通道,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但正是这个小小失误,却让南面的安西军陷入被动之中,贺猎城只有五千老弱兵,是打还是不打?这支安西军的主将是荔非元礼,拔焕城是他的老巢,军中的很多人都是他的老部下或者同僚,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李庆安将安西军主力一拆为三,疏勒一万人由荔非守瑜统领,拔焕城六千人由荔非元礼率领,他们兄弟二人便将安西军的精锐掌握了,这也算是李庆安掌控安西军权的一种手段。除了荔非元礼是主将外,副将便是崔乾佑,他是第一次参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