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李琮恨得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派人杀了此贼!”旁边李俅大惊失色,连忙制止道:“父王千万不可!上次李庆安在汴州遇刺,圣上就怀疑是父王所为,虽然此事最后证据不足,不了了之,但圣上已经对父王起了疑心,若父王再派人去刺杀他,就坐实了罪名,那岂不是便宜了背后栽赃之人,现在父王千万不要冲动。”“那你说该怎么办?”庆王急得满头冷汗,道:“上次李庆安遇刺之事就被人栽赃,被父王大骂一顿,现在土地大案又起来,我这个东宫之位可就完蛋了。”李俅沉思了片刻,便对宋浑躬身施礼道:“多谢宋中丞报信,请中丞无论如何把李庆安的奏折拖延到明日,我们父子必有重谢!”宋浑知道他们父子有话商量不便让自己知道,便拱手道:“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希望殿下能想出良策,逢凶化吉,我会尽力相助!”说完,他便告辞而去,李俅一直把他送出府门,再回到书房,李琮便急不可耐地问他道:“我儿是否已有良策?”“父亲不要着急,请坐下再说。”尽管李琮心急如焚,但儿子的冷静让他不得不忍住心中急火,坐了下来,李俅叹了口气道:“父亲首先要明白李庆安为什么这样强硬,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李琮恨恨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太子党已经覆灭,他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报复我们吗?”李俅摇了摇头,“这正是我想说的,太子党看似被清洗,实际上同情太子大有人在,尤其是世家和皇族,据孩儿听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太子是无辜被废,巫盅之说很牵强,正是因为有很多人同情太子,所以李庆安才突然杀个回马枪,剑指杨国忠和父王,这样一来,他就成为太子党的英雄,成为太子党领袖,在朝中尽得人心,在民间广得赞誉,一箭双雕,这就是他的目的,父王明白了吗?”李琮倒吸了口凉气,儿子这一解释,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庆安竟这么有心机。“可是,这和解决我的危机有什么关系?”“大有关系!”李俅笑道:“父王,既然我能想到这一点,圣上又怎会想不到?他会让李庆安如意算盘得逞吗?不会,崔翘的弹劾奏折是前天送进宫去的,圣上震怒,但到今天还没处理,父王不觉得奇怪吗?”李琮凝神一想,确实是这样,父皇既然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