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密室内,杨国忠正和庆王李琮对饮庆功酒,这两天发生的事使他们二人得意非常。杨国忠眉飞色舞道:“殿下请放心,太子此番被废已成定局,今天下午,圣上找我去御书房,你猜发生什么事,哈哈!居然任命我为吏部尚书,连李林甫的老底都挖了。”“那我就恭喜杨尚书了,来!我敬你一杯。”两人碰一杯酒,一饮而尽,李琮又道:“杨尚书,不知那李庆安能不能把他在狱中干掉,我实在恨透了此人。”“殿下,现在可不能动他。”“为何?”杨国忠叹了口气,道:“不知是圣上遗漏,还是刻意为之,李庆安几乎所有的职位都被免掉,竟还有一个御史大夫之职未免,我猜圣上现在对他还举棋不定。”李琮无可奈何,只得恨恨道:“只是他不死,我这口气难以咽下。”“殿下,我何尝不恨他,但现在不能节外生枝,要等太子彻底被废掉后,我们再动手,否则一旦被圣上察觉,我害怕因小失大啊!”“高!实在是高!”李琮一竖大拇指,赞道:“杨尚书不愧有相国胸怀,能忍常人不能忍,我敬佩万分,来!我再敬尚书一杯酒,日后我入主东宫之事,还望尚书多多支持。”“一定!一定!”杨国忠将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笑道:“不过,我们虽不能明着杀李庆安,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也未为不可。”...........第二天,朝中局势依然紧张,御史台连发三道弹劾,鸿胪寺少卿马知礼置别宅妇,被弹劾免职;陕州太守韦涣涉嫌在益州为太守时坐赃,被免职入京审查;庆州太守徐云生强占民地,就地罢免入狱。这意味着清洗太子党向纵深发展了,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一早,独孤明月在两个家人的陪同下,拎着一只篮子来到了大理寺狱,大理寺狱位于皇城大理寺内,一般用于关押犯罪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而一般民众则关押在京兆狱,大理寺在武周时期几度扩建,渐渐形成了一座规模庞大的中央监狱,独孤明月被封为明月公主的正式诏书虽还没有下来,但她毕竟是独孤家长女,身份高贵,又是大理寺少卿裴旻的外甥女,狱丞不敢怠慢,连忙禀报了正在视察监狱的裴少卿。裴旻是前相国裴耀卿之子,裴宽之侄,素有清誉,他听闻明月来探监,不由有些为难,虽然明月是他外甥女,但也不好随便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