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为安思顺是为了挑拨李将军和沙陀人的关系,或许是期待李将军把沙陀人赶到河西去。”旁边的王昌龄也沉默了,他是一个耿直人,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他也不懂这些,他不愿意去想,不屑去想,所以他才一步步被贬,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县尉都混不下去,他周围的朋友家人也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混不下去,他自始自终都是一个官场白丁。而这一次,他偏偏和一个贾诩似的人物坐在一辆马车里,他没有感到厌恶,相反,他有一种拨云见日般豁然,原来官场的权力斗争还能有如此心机。“那我们该怎么办?”王昌龄喃喃道:“如果真的有人来袭击我们,我们该如何准备?”“王先生不必担心,安思顺的这种袭击不过是夜间活跃的野鬼,太阳一照他们就无影无踪了。”严庄微微笑道,他看了一眼李庆安,李庆安也笑了起来,缓缓说道:“他们确实是见不得阳光,不过我倒想在夜间会一会这帮小鬼。”.........队伍过了甘州,抵达了肃州,安思顺的军队便不再护送,撤回凉州去了,北庭车队继续向西行走,五天后,队伍来到了瓜州地界.“舞衣,前面就是玉门关了。”李庆安指着远方的一座城池笑道。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使舞衣瘦了一圈,但她精神却很好,更显得她更加淡雅脱俗。她正在和玉奴下棋,听说已到玉门关,她‘呀!’地惊呼了一声,探头凝视远处的城池,远方有胡杨林,一条小河穿流而过,玉门关就矗立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她忽然理解了诗中的意境,使她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良久,她问李庆安道:“李将军,那阳关在哪里?”“阳关在沙州寿昌县。”李庆安指着南方笑道:“玉门关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丝绸之路从这里分为两支,一支向西南走沙州敦煌,过阳关后前往楼兰,进入安西;而另一支向西北走伊州进入北庭,以前我从安西归来都是走敦煌,这次我们去北庭,我也是第一次走北线丝绸之路。”“原来我们不去阳关!”舞衣低低地叹了口气。李庆安微微一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舞衣,我在梨园别院听你弹的就是这首曲,对吧!”“什么时候?”舞衣惊讶地望着李庆安,竟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前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