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董延光抹去眼泪,便将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道:“属下一时糊涂,中了阿布思的借刀杀人之计,现在悔之晚矣,求殿下救我一命。”“你难道是三岁毛小子吗?居然中了胡人的计策,真给我丢脸!”李琮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中着实恼怒,这个董延光竟愚蠢之极,不知道陇右战役对父皇是比天还大的事情吗?董延光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他在盯着李琮的步伐频率,从李琮急促地走动中,董延光便判断出李琮是想保他,他心中一阵大喜,又哀哀道:“属下也是一心想替殿下保存实力,求殿下念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救属下一次。”“我知道了,这件事本王自会想办法替你求情,你先去吧!老老实实在家面壁思过,不要再给我惹事生非。”“谢殿下!谢殿下!”董延光梆梆磕了三个头,痛哭流涕地退下去了,李琮慢慢坐下,这时,他的儿子李俅从里屋走出,笑道:“父王,莫非真要出手介入此事?”李琮叹了口气,道:“吾儿不知,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过问此事,可如果我不管,那么庆王党的其他人就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就会说我不体恤下属,我也难办啊!”“可是父王有没有权衡过此事的利弊,现在长安满城都对董延光心怀愤慨,如果父王替他出头,岂不是成为董延光的挡箭盾牌?成了安西军的仇人,坏了父王这一年辛辛苦苦创出的贤名,再说了,父王救助董延光,其他庆王党人未必领情。”李琮愣住了,他把问题考虑得比较简单,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众矢之的,他看了看自己这个颇有心计的儿子,便笑道:“吾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李俅微微笑道:“父王,孩儿的建议是雷声小,雨点大,这件事尽量不要出头,但可以在背后使力,说不定还有一箭双雕的效果。”李琮大有兴趣,连忙问道:“怎么个一箭双雕法?”“孩儿听说那李庆安和太子走得很近,如果他这次高升,也就意味着太子势力的增长,孩儿的意思是,父王不妨邀请李庆安来王府赴宴,明着是调解他和董延光之仇,让皇祖父觉得父王虚怀若谷,能从大局考虑,而暗着却是瓦解他和太子的关系。”“高!”李琮一击掌,赞道:“以李亨多疑的性格,他必生不满,吾儿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