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多少年的痛苦折磨,多少年的思念亲人,她们绝望了,她们痛苦地等待死亡来临,可这一刻,一支唐军,一支她们自己的军队突然来了身旁。女奴们积压在心中的苦痛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她们捂着脸衷哀痛哭,说不下去了,几名女子想到自己丈夫儿女被杀死,甚至哭得晕死过去。每一个唐军的脸上都流满了泪水,他们默默望着这群被吐蕃人奴役的姐妹,她们一个个衣裙破烂、骨瘦如柴,头发像稻草一样蓬乱,脸上充满了饥饿的苦色,唐军士兵们钢牙咬断,拳头捏着嘎巴响。“报仇!”一名士兵忽然大吼起来。“报仇!报仇!..”怒吼声在原野中回荡。荔非元礼霍地抬头,恶狠狠地盯着远处的帐篷,他一拳砸在草地上,一字一句道:”给我杀过去,去救我们的姐妹,吐蔷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给我全部杀光!”两百余名唐军飞身上马,他们抽出横刀,怒吼着向帐篷扑去,仇恨之火已在他们胸中熊熊燃烧,满腔的仇恨只凝成一个字:’杀!’十三户正在吃饭的吐蓄人被马蹄声惊动了,他们纷纷跑出帐篷,忽然发现是唐军杀来,他们惊恐万分,转身奔逃,两个吐蕃少年骑马要逃,被两支飞来的狼牙箭射穿了后背,惨叫着跌下马。一名住在这里的部族长老大怒,拔剑上前拼斗,却被一名唐军呼啸而过,人头被劈飞,三十名吐蕃妇孺瞬间便被唐军的铁蹄淹没了。天色黑尽时,李庆安的大队缓缓抵达了河边,帐篷中间点起了熊熊的篝火,荔非元礼正率领唐军们忙碌地杀羊烤肉,二十几名女子被安置在别帐里,有唐军给她们送去了羊奶和烤好的肉。荔非元礼胸中怒火依然难平,他恨恨地向李庆安禀报道:“七郎,我老荔愤慨难当,把这里的吐蓄人全杀了,若触犯了什么军纪,你责罚我好了。”“你杀人我不责罚你,可如果有一人逃掉,我打你一百军棍!”荔非元礼大喜,他立刻道:“没有,我保证没有一个人逃掉,我们是包抄而来。”这时,南霁云带着一名剃头穿毡老者上前道:“将军,这名老人也是汉人奴隶,他知道伏俟城那边的情况。”老者上前跪了下来,泣道:“将军啊!我是临洮人,已经被抓来十年了,如果我能再回故乡,我一定给你立长生牌,天天给你跪拜。”李庆安心中难过,连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