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步外射球,李庆安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空挡,鞠球呼啸而至,他眼睛微眯,策马疾奔,侧身挥杖击球,‘啪!’的一声脆响,鞠球如一道闪电,强劲地射向球洞,当两名防守他的对手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球应声入洞,飞豹队先声夺人,开赛仅一盏茶时间便拿下了第一分。六十步外的精彩射门激起了满场欢呼,高潮迭起,金吾卫也奋力反击,比赛进入了白热化。右武卫校场的看台上坐着十几高官,中间是大唐皇帝李隆基,两边是几名相国和七八名备卫的大将军,无数侍卫拱卫在两旁,此时李隆基面沉如水,或许今年他接触边军较多的缘故,无形之中他对武者的要求也高了,而今年来参加武举考试的武者着实令他失望,其实武举的要求并不高,平射三石弓,骑射两石弓,五十步外十箭七中者便可通过弓考,然后是骑术和马上枪法,只要三项完威便可算通过武举了,至于身高七尺,目光是否有神,这些都是次要。可就算这么低的要求,今天还是有一大半的参考者失败,尤其是江淮地区推荐的武生,更是只有十之一二通过,当然,这和皇帝亲临考场给考生造成了压力有关,李隆基心里也清楚,可是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起,将来还怎么上阵打仗?李隆基更加生气了,他重重哼了一声,回头问新任礼部尚书裴宽道:“裴爱卿,你以为今天武举如何?”裴宽身材高大,满头银发,他曾任范阳节度使,十分精于骑射,见圣上问他,他连忙道:“陛下,臣的感觉十分失望。”“朕也是同感啊!”李隆基轻轻叹了口气,道“同样是江淮地区,朕还记得前年有人能开七石弓,去年有人能开六石弓,可今年却没有一个能拉开五石弓,再说射箭,前年有人十发十中,朕印象十分深刻,可今年连十发七中部很少了,哎!一年不如一年,一叶知秋,江淮府兵堪忧啊!”“陛下,臣以为这是府兵衰败的先兆,各地土地兼并太严重了,导致兵源不足。“裴宽趁机说出了他的担忧,李隆基默然了。这时,左相兼兵部尚书陈希烈出列道:“陛下,臣以为这和府兵衰败的无关,裴尚书有点草木皆兵了。”“哦?陈相国说说看!”李隆基十分感兴趣地问道。”陛下,臣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是府兵衰败,那也应该是所有地区都出问题才能,可河南道的考武者成绩并没有下滑,岭南道也是一样,成绩和去年前年持平,成绩下滑的只是江南道和淮南道,臣以为,这两年江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