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
好巧不巧,两道目光又碰撞到了一起。
不过用碰撞来描述可能不太合适,那根本就是大锤砸豆腐的一面倒,虬髯大汉只感觉眼前一黑,自己的意识便被那道目光给冲得七零八落。
他更加怀疑,对方根本就不是人!
大汉曾经在野外跟着猎队,见过上千斤的吊睛白额大虫。
那凶猛的大虫一爪便能拍得一个壮汉筋断骨裂,数十人的猎队被杀得七零八落,但跟那虎眼对视的瞬间,都远没有今天这般震撼。
……
“阿七,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都送他们一程吧,少受些痛苦。”
不提大汉的震撼,一身道袍的老者,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了破庙一圈,接着指了指几个伤得最重的人说道。
也不管被指到的人有什么想法,还想不想活,三言两语间,老者就宣判了他们的死刑,还是立即执行,不得上诉的那种。
“是的老爷。”
老者身后,护卫模样的年轻人得令拔剑,一人一剑轻松利落地结束了他们痛苦的呻吟。
“老爷,还有那边……”
名叫阿七的护卫,舔了舔剑上还略带一丝体温的鲜血,用剑指向了那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结果只换来老者的一个皱眉。
血瘾犯了的阿七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多事了。
自己一个护卫下人,竟然想替老爷做决定杀谁,连忙收起了剑,也收起了那副嗜血的嘴脸,低着头一言不发悄悄地缩了回去。
老者见状,眉头才慢慢舒展回来。
……
面对这等杀神,破庙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那位爷再一个皱眉,一刀将自己带走。
一老一少没再关注破庙里的情况,转身离开。
至于最初引起乱子的虚弱少年,阿七不敢再看,老者也没再留意。
……
“还能动的人,都给我爬出去吃你们的东西,一刻钟内吃完就起营离开。”
老者离开后,腰间挂刀的军头在临时充作炮灰营地的破庙中,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他们是一支叛军,而破庙里的,都是被抓来冲阵消耗箭矢的炮灰,对这些炮灰,身为精锐虎罡营士卒的军头自然是不太当人看的。
……
“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走得慢一点以外,竟然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吃东西?”虬髯大汉又一次坚定了对方绝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