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德,近有璨星七侍,均乃前车之鉴。”
泰尔斯严肃地回望艾迪,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也有过同样的困惑,”王子开口道,“无意冒犯,但凭拉西亚家族的体量和野心,偏安一隅就就该满足了,何必再多此一举,自招祸事?”
艾奇森伯爵不爽地哼了一声。
艾迪不言不语,等待泰尔斯的下一句话。
“所以我起初以为,你们这么做是因为当初国是会议的旧债:拉西亚家族参与了‘新星’,也是在群星厅集体下跪、逼迫国王选储的一份子。”
泰尔斯话锋一转,观察着父子二人的表情:
“也许是我父亲拿此事要挟你们,威胁你们作内应,替他掀翻詹恩夺权翡翠城?”
艾奇森伯爵闻言一急,又要开口,但艾迪比他更快。
“那也许您该去问陛下。”
伯爵长子冷冷道。
“毕竟,除了天上星辰,并非人人都想在世界顶端与龙共舞,”虽然艾迪平素沉默寡言,可他此刻却词锋锐利,“遑论同诸神争锋。”
泰尔斯闻言紧皱眉头。
他观察了对方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我也算见过不少王国各地的达官贵人了,他们各怀鬼胎个个难缠,纵然被统治者拿强权相逼,被迫成为棋子,也顶多是虚应故事,阳奉阴违。”
那一秒里,他的脑海里闪过不少人的身影。
“可是你们,拉西亚,在这场斗争里,你们的手段却如此漂亮巧妙:每一步棋的初衷立场,都看似忠于公爵,可若论结果成效,却都不利詹恩……若非布伦南审判官的笔记,旁人毫无痕迹可循,毫无证据可指……”
“殿下既无证据,单凭几本陈年旧案的私人笔记主观臆测,未免令人心寒。”艾迪轻声道。
艾奇森伯爵不爽地帮腔:
“就是!”
“但或许这还有另一个解释,”但泰尔斯思路清晰,丝毫不受干扰,“在这场旨在掀翻詹恩的政治风暴里,你们投注其间的精力和成本,远比那些被我父亲逼迫、不情不愿、阳奉阴违的人们更多、更大、更完备。”
艾迪目光一动。
“你们并不是被迫的,而是自发的、主动的、积极的,处心积虑且全力以赴,因此才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奸猾如詹恩都发现不了端倪,就连我全力追查也拿不住把柄。”
泰尔斯斩钉截铁。
艾奇森伯爵之前气势汹汹,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