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倍于常人,”沃格尔很快恢复正常,展现了良好的掌旗官素养:“是这样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据说殿下六年前的起居由姬妮女士打理……”
可沃格尔不肯轻易放过他:
“但我在问你。”
马略斯沉默了几秒,自然颔首。
“应该是的。”
守望人重新开口,但声音越发严肃:
“至少在武艺训练中,无论挨多毒的揍,他都能很快活蹦乱跳。”
“虽然隔三差五就喜欢睡地板、洗头发,但他从来没得过严重的感冒。”
沃格尔的目光在对方和自己手中的报告间转了个来回。
“你就没怀疑过?”
“殿下体质过人是好事,连秘科都没有过问,为什么我要怀疑?”
“那你自己的猜测呢?”
马略斯眼神一动。
“王室给付我薪资,授予我职责,不是让我来猜测的。”
“但我是,”沃格尔目光一厉:
“而且我不是在请求你,马略斯勋爵。”
房间里的两人眼神相对,无声交锋。
一旁的维阿只觉得压力山大,于是越发一丝不苟地为两位长官添茶加水。
看着沃格尔的阴冷眼神,马略斯想起陈列在守望密室里的无数绝密永世档。
虽然在那些年代里,禁卫六翼远远不如看起来般手足相爱,亲密如一。
但掌旗翼,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独树一帜,从护旗官和传令兵,变成了监视者和调查员……
变得如此刺眼、讨嫌,穷追不舍,咄咄逼人的呢?
是贤君时代吗?
在王国秘科褪去灰色的外衣,成为正式堂皇的国家机关之后?
几秒后,马略斯终究退让一步:
“要我猜的话,那种体质可能是怒海惊涛的特别功效,就像守望档案里记载:‘狼敌’能预感应变,趋生避死几如神迹……”
但他话头一转,像是突然醒觉:
“哦,抱歉,我本不该告诉你的。”
沃格尔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双目中暗流涌动。
在荒芜的世界里,马略斯感受到:副卫队长胸中的火焰拔高了一寸。
愤怒,耻辱,忍耐。
沃格尔不止在乎。
马略斯不无悲哀地告诉自己。
他在乎得太过,太深,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