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让许多同僚们都面色微变。 纳基的肩膀抖动着,他看了看小巴尼,露出一个讽刺的苦笑: “是啊,为什么不呢?” 哗啦! 小巴尼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饱受炼金球摧残的感官让他趔趄了一秒,才堪堪站稳。 “因为……萨克埃尔,因为如果那是真的……” 那一瞬间,狼狈的小巴尼从麻木的双眼里泛出少有的激动: “如果血色之年真的是一场……那就意味着……意味着……” 他急切而渴望地看向自己的其他同僚:啜泣的坎农,呜咽的布里,苍凉的塔尔丁,交换眼神的贝莱蒂和奈。 似乎想要取得什么支持。 但是同僚们都没有回应,只有塞米尔不屑地冷笑一声。 泰尔斯轻声叹息。 他清了清嗓子,在难忍的寂静昏暗里开口: “那就意味着,巴尼,当年发誓效忠璨星王室的人们,包括你的父亲,也许他们没有叛国。” 王子的话飘荡在地牢里,让小巴尼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泰尔斯感受着满身的疲惫和伤痛,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而亲和,能稍许抚慰眼前这个创伤累累的可怜人: “至少没有那么绝对和彻底。” 王子的声音让卫队成员们反应不一,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张口欲言,有的闭眼叹息。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他们,他只是缓声开口,带着少年平素不曾有的落寞和悲哀: “他们依旧效忠璨星,只是听命行事……” “在王室的内斗中,选边站队。” “各择其主。” 然后厮杀至死。 泰尔斯把这句话埋葬在心里。 小巴尼的表情微微一松,仿佛得到了某种解脱。 卫队成员们都沉默了下来,无论知不知情,无论职衔高低。 地牢再次陷入了沉默,但旁观着的快绳觉得,这一次的寂静,不再那么令人难受。 “是么,是么,”小巴尼幽幽地点头,盲目地重复着: “他们只是……他们只是……” 另一边,萨克埃尔释放出长长的叹息。 “别怪他们,巴尼,”刑罚骑士的眼神里隐藏着哀伤: “尤其是你的父亲。”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家族,誓言,大义,忠诚,传统,王权,亲人,王国,陛下,殿下……他们只是,他们只是不知道在那么多对象里……” 萨克埃尔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自己的语言: “该效忠什么。” 说完这句话,刑罚骑士落寞地闭眼,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小巴尼呆呆地望着地砖,被矛盾和恍然充斥的他,似乎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就在此时,纳基重新发出不屑的冷笑。 “哼哼哼哼哈……” 众人抬起目光。 “你太乐观了,萨克埃尔。” 纳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