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沂一步步踏上去力气用的很实,他知道这一段可能要反复播放,其承担的意义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如果他将来有更大的发展,人们会说,原来那时候这个年轻人就已经不同凡响,是他人生的第一个里程碑;如果他高开低走了,人们也会说,这至少是他留给我们美好的一刻,然后配上扇情的音乐。
1984年,初出茅庐的张敏明在央妈春晚上演唱了《我的中国心》这一首歌,顿时红遍大江南海,各地寄来的粉丝信件塞满邮箱,每天都有邮递员不停的派送……到了今天再看,张敏明的整个人生,巅峰就在那一年了,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难说是一个成功了的歌手。
但是,张最怀念的,仍然是唱《我的中国心》那一年,他把同一首歌唱了又唱,想回到万人追捧的时候。那是比挣了钱更大的快乐。
——荧幕上播放着方沂抬头的那一刹那,他背后是清冷的月光,以及纷飞的银杏叶,这一幕完全击中了东洋人的集体记忆,是一种称之为“物哀”的浪漫化情绪表达。在几大电视台的直播下,此时相当一部分人都忘不掉这个画面。
千禧年,东洋有报社对全体国民发出评选“你心中最伟大的文学名着”,参选的包括《万叶集》、《我是猫》、《罗生门》、《雪国》、《源氏物语》等等;原以为需要再争论一番,因为各时期有各时期的代表作,文学上的东西更是很难分出高下。
然而,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源氏物语》以碾压的票数当选“最伟大”一名,而这本书,就是东洋人“物哀”情绪的集大成作。在我们大陆国家,由于地理位置、社会历史等诸多原因,从来不认为纯粹的感情文学可以和鸿篇巨制相比较,即便是最表达感情的男女之事上,也要以体系严密的道德伦理、哲学观念等为支撑,呈现出较为整齐的情感取向——央戏每年都要排练《雷雨》,但这一部话剧,实际上是在借男女之情,比喻旧时代对于人性的压抑。
即便是《红楼梦》,但凡研究的稍微高深一些,也不会浅显的谈贾宝玉和诸位女生之间的情感纠葛,而是从教材开始,就把立意放得高远,说这是一本以家族兴衰反映了时代变迁的文学巨着。《红楼》不是没有写感情,不是写的不真挚,只是大陆人更愿意用宏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甚至先入为主的找问题。
这是我们的思维模式。
但东洋人不是这样。也许是幕府统治时期太过于压抑,或者是地震带的岛国人天生更加敏感,受“物哀“观念的影响,“情“字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