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这么下下去,地里的庄稼都被水泡得不成样子,林月家的除了那几亩靠近河边地势较低的,其他大部分都没受什么影响,他们家的地有大半是开垦的荒山荒地。
当初是想着荒山荒地不用交税,等到十年后,家里肯定有人能考取功名,税收也就免了,而且荒地黄山都是成片的面积大,便于开垦出来种苞谷红薯这样的作物,还有一点便是他们也是在半山腰上,这些地离他们家比较近。
所以人的运气也是难说的,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平日里大家都觉得贫瘠难侍弄的荒地反而因为地势占据了优势,何况经过这两年的伺候,这荒地也肥了,很适宜种植庄稼,而且由着林月以前传授点而经验,家里的地挖的沟渠都比较深,便是雨再下大些,暂时也还无碍,庄稼不会因为被泡在水里而浸死,不过这么继续下雨庄稼也是长不好的。
下了这么久的雨,地里的活儿也干不了,村里大多数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希望雨能早日停下来,可上天依然没有听到他们的祷告,林月家附近十里八乡还算好的,一些靠近水边的下游村庄已经被水淹了,更边说一些江南那边的城市。
“皇上,您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了,这都已经三更了,还是早些去歇着吧,不然身子怕是要吃不消。”皇甫靖这些天为江南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彻夜不眠的和大臣商量解决的方法,已经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身边的奴才也不敢怎么多劝,只好禀报了皇后娘娘,皇后亲自过来劝了。
“江南水患那么多百姓受灾流离失所,户部的钱粮拨下去却还有人敢贪墨,丝毫不顾及百姓的死活,弄得江南民不聊生,官逼民反,朕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些乱臣贼子,偏那些老臣子还有胆子为他们说话,让朕从轻发落,真真是岂有此理!”皇甫靖对着皇后也没什么好脸色,说起来他现在虽然帝位已经稳固,在朝堂上却仍然有许多掣肘,皇后能当坐上后位,出身的必定是那几大世家之一,又哪里能得皇甫靖欢喜,皇甫靖看在皇后这些年还算安分识趣勤谨的帮他打理好后宫的事物,才稍微假以颜色。
“这些混账东西都想气死朕呢!”皇甫靖说着便是把桌上的奏折一扫,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皇甫靖的怒火不单单是为着灾区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和贪官,还有朝堂上那几个屡次和他作对,自恃德高望重,仗着在朝廷中的势力不思为国尽忠,只为了个人和家族利益的老臣子,在皇甫靖心里这几个老家伙和乱臣贼子没区别,甚至更可恨,迟早有一日要把他们都铲除干净了,肃清朝堂,若不是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