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家头人开始坐立不安了,城主一家都没去?他疯了? 不去更好!等着吧! 临近午时,在诸方带着猜测焦虑不安期待的目光中,一直紧闭的县衙大门突然开启,大门里走出一队精神百倍的年轻衙役,各自上了马,往城中各方向而去。 半刻钟后,七家头人同时收到了来自县衙的一封烫金请柬。 请柬措辞客气,称年轻识浅初到贵地,万万不敢当诸位耄宿隆重宴请,理当小辈做东,如今正逢佳节,且在城东‘千金’楼聊备薄酒庶馐,恭请诸位头人光降。 请柬并表达了对格日大神的敬仰之意,称希望各大熟知大神神迹的头人,务必成全他的渴慕之心,“千金楼”一会,给他这个教外虔诚人士一个了解尊贵的格日神的机会云云。 这封请柬,在送到各大头人手中之前,已由那些送信的衙役在大门前高声宣读,几条街的人都听得见,百姓们纷纷赞新城主谦恭礼敬,戎人听闻城主对格日神也十分尊崇,也露出满意神情,七大头人想搞点什么幺蛾子来,也不成了。 而城主反客为主,如此盛情邀宴,连格日神都搬了出来,他们如果不去,倒成了他们理屈。 午时,县衙大门再次开启,一袭便衣的少年微笑出门来,今日他穿得素净,白衣纤尘不染,浅紫腰带色泽柔和,衬着他飞扬的眉明亮的目光,明珠美玉般的资质。 他身侧浅紫衣袍的男子,宽衣大袖,姿态风流,半张脸上戴着面具,露出的眉目依旧光华璀璨得令人惊艳。 正是孟扶摇和元昭诩。 孟扶摇根本没在意满街的人,一边走一边和元昭诩闹别扭,“喂,我去喝酒你跟着做啥,县衙里又不是没你喝的酒。” “就是因为你喝酒我才要跟着,”元昭诩悠然答。 “这么关心我?”孟扶摇皱皱鼻子,“没事啦,我很有数,我不会喝醉的。” “我不怕你喝醉。”元昭诩微笑,“我就怕你不喝醉。” “嗄?”孟扶摇愕然转头看他,这人良心是不是有问题? 元昭诩微微俯身,靠近她耳侧,他说话间的热气拂过来,一阵微痒,孟扶摇忍不住要笑,想起这是在街上,拼命忍了。 “……你一喝醉便要占我便宜,第一次亲了我,第二次睡了我,我很想看看第三次会是什么样儿……” “去死!” 大街上突然爆发出一声肺活量惊人的怒吼,惊得满街目光盯着这边的百姓齐齐一跳。 随即看见白衣少年一阵风般的卷上了马,那淡紫衣袍的男子浅笑着,跟了上去。 百姓们面面相觑,半晌,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原来是个断袖! “请,请,各位头人千万不要客气。”孟扶摇举着酒杯穿行于各席之间,酒到杯干,笑容油滑,不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