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娘的伤完全治好,这恐怕就得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而我娘和大哥也都不在这里,婚约大事,我总觉得不能如此草率。”
见到郭默这样说,朱聪张了张嘴,彷佛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南希仁在旁边看到了,思索片刻,说道。
“默儿,有些话,为师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也许你自己都已经有所觉察了。”
“在十四年前,当时我们刚到大漠的时候,见到了你娘和你们兄弟两个。”
“当时你娘李萍就告诉我们,你并不是她的亲子,但是却强烈要求我们,务必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情。”
“以为师看来,你娘的确将你视如己出,甚至比对你大哥都要上心。”
“今日告诉你,也算是你娘李萍的意思,我们希望在你心里,永远当她是亲娘一样的对待。”
没想到,二位师傅竟然是说这个事情。
郭默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二位师傅,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亲生的如何,不是亲生的又如何?”
“只要娘真心待我,我也真心待娘,即便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
“所以,这辈子无论将来怎样,我郭默永远会当亲娘一样对待。”
“好,不愧是我们‘江南七怪’的徒弟,为师没有看错你!”
“南山樵子”南希仁,少有的这样兴奋,也干了杯中的酒。
然后,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物,递给了郭默。
“这是两年前,咱们离开大漠之时,你娘背着你偷偷给为师的。”
“说是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去,让为师找个适合的机会,将此物交于你手,没想到一等就是两年多。”
郭默很是诧异,伸手接了过来。
原来是一方绸布,入手丝滑,打开来,却发现竟然是一件婴儿的襁褓,而在襁褓的外层,却有被血污过的痕迹,巴掌大的一片。
在襁褓内侧的一角处,还有着一些字迹。
这襁褓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但这字迹却不知用什么墨写成的,依旧清晰如新。
“庆元六年十月十六·默”
“这是,我的?”
郭默有些惊讶,他从来还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东西,襁褓上清晰地记着自己的生辰名字。
这是“蓄谋已久”的抛弃吗?要不然正常的家庭,谁会没事在襁褓上写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