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故……”
五阿哥听了,却是一怔。
他当然不是操心毓庆宫的内卷,而是想到了刘格格。
刘格格也叫他送南苑行宫了。
他就犹豫了一下,问道:“是时疫么?其他人如何?”
不怪他关心则乱,那毕竟是他长子跟长女之母。
即便对方养大了心思,算计到他身上,可是罪不至死。
本来的打算,是这样关些年,等到弘升考封,再让刘格格跟过去奉养。
那总管神色僵了僵,真要是时疫,他这个时候去御前,那就是谋害主子的大罪。
他忙道:“是饮食不洁引起的胃肠不适,起了高热……”
五阿哥没有再多问,却是存了心事,勒了缰绳前往北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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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五所,正房。
听了三官保病故的消息,舒舒不由皱眉。
她也没有什么哀色,就是觉得太不巧了。
他们作为外孙、外孙媳妇不用成服,可是也不好宴饮。
几日后福松的订婚宴,他们夫妇不好参加了。
九阿哥脑子里想着则是郭络罗家的银子,道:“或许汗阿玛跟爷想多了,郭络罗家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积蓄,他们的钱来的快,可是花销也大,只桂丹一个人的零花银子,就是每个月五两,一年下来六十两……”
“桂丹虽是长房长孙,可是在老大人眼中,跟嫡房的孙子没法比,那边的零花不会低于桂丹……”
“桂丹是孙辈,之前没有成丁,也没有什么交际;可是子辈的五人,却是都要出门的,这月钱肯定是孙辈的几倍……”
“听说郭络罗家在盛京时,经常宴客,这也是开销……”
九阿哥一笔一笔的算着,道:“侧室子都瞧不上,还能多看重外室子?真要有慈父心肠,不是该认回来?就算分了家财过去,也不会太多……”
舒舒道:“嗯,除非还有其他来钱的门路,只凭种人参的话,应该还是有数的,只要派人去盛京,将皇庄里参田的大小得了准数,估算出产量来,这个银子应该能算出来……”
九阿哥听了,若有所思道:“东北还有什么能卖钱?东珠?貂皮?”
东珠有等级限制,只有皇家人能戴,还有各种等级限制,外头不许戴,市面上也就没有了流通的必要。
貂皮这个,江南那边不怎么认。
还有就是皮草太占地方,大量入关的话,不会全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