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利息,即每月两厘。
在三方达成了借钱协议后,徐先图立刻派度支郎中刘琛赶回朝廷向天子汇报,半个时辰后便得到了天子回复,可以签约,中午时分,徐先图代表朝廷和两家柜坊正式签署了借钱一百万贯的协议。
官府立刻重新制作了新的地契,原来的地契全部作废,这里面最惨的就是宝记柜坊,这意味着宝记柜坊手中厚厚一叠抵押地契全部成为了废纸。
名义上是商人的利益被彻底剥夺,但实际上是朝廷信用的破产,要知道王朝更替的本质就是利益的更替,一批新贵族上台夺取旧贵族的利益,而在漫长的农业时代,这个利益就是土地利益。
虽然这次新地契更换只涉及到商人的利益,但这件事本身却触碰到另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王朝的信用,保障土地权属是一个王朝最基本的信用,就连权贵并购农民土地,他们也要用各种手段拿到农民手中的地契,再以低价交易的方式进行并购,而不敢说买通官府把你手中的地契作废。
可现在,农田以及房产的地契都还在商人或者柜坊手中,朝廷就直接把它们作废了,无疑就是朝廷信用的彻底破产。
当然,这个结果从朝廷没收商人土地和房产店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并不是和两家柜坊借钱后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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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图走了,刘渭却没有离去,钱文意挽留他一起吃午饭,刘渭当然心领神会留下了,就像一头大象即将倒下,两只猎豹把手言欢一样。
吃完饭后的喝茶时间,便是两人谈正事的时候。
“刘兄,你觉得宝记柜坊能撑过这一轮吗?”钱文意笑问道。
刘渭笑了笑道:“我给贤弟说一件事,雍王殿下是怎么评价宝记柜坊!”
钱文意精神一振,连忙道:“刘兄请说!”
“雍王殿下说,天子一直没有意识到柜坊的重要性,当天子意识到的时候,也就是宝记柜坊乃至石家灾难降临之时,天子一定会吞掉宝记柜坊,但直接吞掉太难看,他一定找个理由干掉石家,宝记柜坊自然就拿到手了。”
钱文意眉头一皱道:“我明白刘兄的意思,天子可以直接从柜坊拿钱,可柜坊再有钱,那也是客人的钱,天子不能随意把客人的钱拿走,消息传开,谁还相信宝记柜坊?”
刘渭苦笑道:“这番话是郑统全转告我们的,我们一直不理解,后来郑统全给我们说了一件事,我们若有所悟,贤弟还记得盐枭张泰吗?”
钱文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