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少数,各处城门都控制住了,听说涌金门那边跑出去一些人,但人数不多,依旧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微臣还派人去江边探查,基本上是城外的百姓,城内百姓不多。”
这就是秦桧的狡猾之处,处处都给自己留了余地,万一有人汇报说人山人海,他就可以解释是城外百姓,秦桧知道,官家并不喜欢听真话。
赵构点点头,“城外百姓要去,朕也拦不住,好在时间很短,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不提也罢,但今天报纸秦相公看了吗?简直给朕上了眼药!”
赵构狠狠将报纸摔在桌上,恼怒道:“朕的百姓,需要他来爱护?”
秦桧事先得到康履的提醒,心中已经有说辞了,他微微笑道:“陛下不必烦恼,这件事看似陈庆在收买人心,但实际上不会有什么效果,陈庆也是心知肚明,装装样子罢了!”
“此话怎么说?”赵构急问道。
“微臣的岳父已经有七十岁了,但微臣知道,他绝不会去领那三百文钱,事实上,家境稍微宽裕一点,也看不上这三百文钱,而且跑去像讨饭一样的领钱,他们丢不起这个人,真正去领钱的,是那些家境贫苦、没饭吃的人,问题就来了,家境贫苦的人,整天吃糠咽菜,活到六十岁以上的能有几个?十户人家恐怕也没有一人,他如果真有诚意,为何不放宽到五十岁呢?”
秦桧这样一解释,赵构心中稍微舒服一点,但他还是恨恨道:“他整天就想捞取民意,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的目的,他以为大宋社稷就这么好夺?争取几个底层百姓,就能收买人心了?哼!他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陛下说得一点没错,陈庆确实考虑问题简单了,大宋社稷不是商人和贫民说了算,他不懂,这和他的出身有关,他讨好商人,讨好底层百姓,其实没有用,所以陛下也不必太烦恼,他想做就尽管让他去做,让他误入歧途,越走越深才是好事,就怕他醒悟过来,转而去笼络豪门世家,那才是我们的麻烦。”
秦桧这张嘴,可以把死人都能说话,陈庆爱护百姓之举在他口中变成了误入歧途,选错了阶层,变成了好事。
赵构彻底被秦桧说服了,他欣然点点头,“秦相公说得对,他要关心底层百姓,就随便他去,只要他不去勾结豪门世家,朕又担心什么?”
秦桧却暗暗叹口气,关心底层百姓怎么可能不重要?士兵都是从底层出来的,官家既然不肯面对现实,总想听顺耳话麻痹自己,那也只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