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啊!”
旁边另一名摊贩也叹息道:“你说咱们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都是开店的,跑腿的,当伙计的,不就靠富人漏两个钱,然后你赚我的钱,我赚你的钱,富人都不花钱了,咱们的钱又从哪里来?”
这时,陈庆看着小摊的碗还沾着没有洗净的菜叶子,应该是上一个客人留下来的,他不由一阵恶心,抓了一把钱扔在桌上,“店主,我有事,改天再来吃!”
“哎哟!多不好意思,那就半价吧!”
“不用了!”
陈庆拔腿走了,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只见那小贩又招呼一家三口坐下吃汤饼,把给自己做的汤饼端给了男主人,男子大口吃面,丝毫不在意上面的菜叶子。
陈庆摇摇头,虽然碗洗不干净也是接地气的一种方式,可惜自己已经不习惯了。
“卖布!刚到的木绵布,还有冬衣绵胎!”
陈庆眼睛一亮,连忙顺着喊声望去,斜对面有家店铺,挂了一块大招牌,招牌上有个斗大的‘布’字。
瓦子里当然也有这种卖生活必须品的小店铺,档次低,价格便宜,但瓦子里的布店居然也开始卖木绵布了,这着实让陈庆深感惊喜。
陈庆连忙走过去,正在吆喝的伙计连忙陪笑迎上来,“冬天要到了,客官给家人买点布做冬衣吧!”
“木绵布多少钱一匹?”陈庆问道。
“三贯钱一匹!”
这个价格不便宜啊!陈庆又问道:“细麻呢?”
“细麻四百文,特细麻也要六百文一匹。”
特细麻居然和木绵布差了五倍,陈庆走进店铺,里面有三四个客人,应该都是附近居民,在挑选布料。
柜台上一卷卷的布料品种很多,但大类只有三类,细麻布,特细麻布以及木绵布,具体品种只是各种颜色不同。
几名客人手中拿的都是细麻布,估计还是消费能力和消费习惯的问题,大家还不习惯用木绵布。
待几名客人付钱走了,店里就只剩下陈庆一人,掌柜见陈庆在看木绵布,便走上前介绍道:“小店第一次卖木绵布,现在价格便宜了,去年还要十贯钱一匹,今年就跌到三贯钱了,以前可是有钱人才能穿的,现在普通百姓也可以买一匹布做衣服了。”
陈庆当然知道为什么今年价格暴跌,关键是灵州和河西的棉花大量产出,便可以和木绵掺杂在一起混纺,木绵的数量是足够多了,以前只能用作棉衣和被褥的填充料,从今年开始,咸阳县的几大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