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向老爷报信,而这时,种桓率众撤离了平江府,和刘家接触不是他的任务,他相信刘家会派人去京兆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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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不在城内,而是在县城西南的上方山脚下,是一座占地约五十亩的巨宅,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四周都是湖泊小河,需要坐船才能抵达这座大宅。
刘府的主人叫做刘献臣,在朝廷挂了一个蔡州团练使的虚职,同时封爵汝南郡公,他们家族原本有六十余人,但主干都被金兵掳走,留在江南这一支只剩下十余人。
但刘家的大部分财富都及时转移到了江南,以保证了刘家得以继续兴旺。
刘献臣年约六十岁,他有四个儿子,七个孙子和五个孙女,甚至还有两个重孙,算得上儿孙满堂。
刘献臣坐在大堂上,目光凝重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刘禄,刘禄居然被人割掉了半个耳朵。
“你确定对方是西军内卫?”刘献臣问道。
刘禄一脸悲戚,战战兢兢道:“他们自己说的,我还看到了他们的银牌。”
“银牌?”
刘献臣追问道:“什么样的银牌?”
“外型有点像鹰头。”
刘献臣点点头,那就对了,确实是内卫鹰牌,刘献臣也意识到,一定是自己花了十二万贯购买易安茶馆,引起了陈庆的注意,才派人来平江府调查自己的底细。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老爷交代的那些!”
刘献臣一拍桌子道:“还敢对我说谎,要不要我把另外一只耳朵也割了?”
“老爷饶命,实在是他们太凶狠了,小人捱不住他们的威逼,只得告诉了他们。”
“你说了什么?”
“说了老爷真正的身份。”
“然后呢?”
“然后他们又追问是不是老爷当年杀了刘真?”
刘献臣眉头一皱,对方怎么会知道刘真之事?
长子刘渭对父亲道:“父亲,对方可能去汴梁调查了,刘真之事汴梁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刘献臣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怎么回答?”
“我告诉他们,刘真也是刘家的家养仆,忘恩负义,背叛主人,企图侵吞粮钱,死有余辜。”
“他们又怎么说?”
“他们就没有说什么了,为首的年轻人让手下给我止血包扎伤口,然后就把我放了。”
“别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