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俊的目的,杀了自己,一劳永逸。
王贵踌躇片刻问道:“你刚才说的鱼死网破是什么意思?”
“要么造反,要么北上。”
“投降雍王?”
蔡礼点点头,“有些事情卑职不必多说,统制心里也应该明白。”
王贵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就不想走这一步,如果上天一定要让我走出这一步,那真是天意了!”
“是啊!很多事情就是天意。”
.......
王贵随即写了一封回信,信中说他深感悲痛和愤怒,但他不能出兵,西军囤积重兵于邓州,若自己出兵,西军必然会从邓州南下,夺取襄阳,所以他只能坐镇襄阳,请宣抚使见谅!“
他把信交给张俊的送信士兵,赏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回去送信。
两天后,张俊收到了王贵的回信,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王贵不肯出兵,显然也是被自己吞并。
张俊虽然是在帮陈庆,但他同样有私心,陈庆想要襄阳,而他也想趁机吞并王贵手下的两万精兵,他们各取所需,并不冲突。
张俊随即将王静修找来商议,王静修笑道:“既然他不肯上当出兵,那就让朝廷出面,直接解除他的军权,现在宣抚使是战时状态,战时状态嘛!就可以直接接手襄阳军队。”
“用什么罪名呢?”
“我早就听宣抚使想好了,罪名有三条,第一,私下勾结陈庆,证据就是陈庆军队家卷大量安置在襄州,他没有反对;第二,允许川陕官盐在荆襄售卖,导致朝廷在荆襄的盐税损失殆尽。”
“你是说淮西军的盐?”张俊问道。
王静修微微一笑,“宣抚使不用想得太多,朝廷分不清官盐和私盐,但只要拿不到盐税,就一定会相信宣抚使的指控。”
张俊点点头,“我明白了,那第三条呢?”
“宣抚使不是在王贵身边有一个内应将领吗?让他写信作证,王贵在京兆暗中买了十亩的宅地,然后请雍王提供一份证据副本,这下王贵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