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的建议不妥吗?”
“你的建议没错,只是增兵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陈庆给她解释道:“目前大同府的兵力有一万人,折彦质也是所有都统中兵力最少的,原因还是我不是很信任折彦质,我担心在河东北路出现一个新的割据势力。
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总得说来,折彦质表现还不错,很谨慎小心,他的防御范围没有向南扩大,还是只限于大同府和应州,正是介于他这三年的表现,我准备把他的兵力扩大到三万人。
但就在我要下令增兵的时候,情报司给我送来一个消息,折彦质在去年得了一个儿子,但他没有向军部司备桉,这是违规的,影响到了我对大同府的军事部署。”
赵璎珞是女人,她更容易从女人和母亲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她沉思片刻问道:“折彦质年纪有六十了吧!我小时候就听说他了。”
“差不多快六十了。”
“夫君,他的子侄都战死沙场,终于老来得子,他对儿子的钟爱可想而知,他可能是不想儿子离开自己身边,才不得不向军部司隐瞒,我相信夫君本来是信任他,才让他率军镇守大同府,不应该为一个孩子之事就对他有疑虑吧!”
陈庆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会考虑,或许下半年我会去一趟大同府,亲自和折彦质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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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一路向南行军,朝行暮宿,五天后,队伍过了剑门关,进入四川路,率先抵达剑州,但队伍没有停留,又走了两天,队伍终于抵达了成都府。
四川路行台尚书长史吕青山、兵马使郑平、知府郑爱农等军政高官出城来迎接陈庆到来。
陈庆和众人寒暄几句,随即进入城内,下榻贵宾馆,陈庆先接见了吕青山,吕青山带有内政堂参事头衔,实际上就是内政堂外派长驻四川路,是四川各州府和内政堂之间的一座桥梁。
吕青山不愧是朝廷相国出身,这几年把四川路治理得井井有条,内政堂的参事们都对他赞誉有加。
“现在四川路最大的问题就是税赋有些偏重,民间颇有怨气,尤其河南路免税十年的消息传来,让很多官员都有意见。”
“长史给他们解释了吗?为什么要免税十年。”
陈庆澹澹道:“相信长史应该很清楚河南路的情况。”
吕青山连忙道:“我当然给他们说过了,河南路百姓饱受摧残,昔日的帝都腹地变得千疮百孔,免税十年是为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