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那个海商姓林,是泉州的三大海商之一,他去年从南洋回来时,在吕宋附近遇到海难死了。
三个儿子为了争夺财产闹得不可开交,官司打了大半年,三个儿子都不愿意继承父业,就想把他们父亲的船行卖了,主要是十几座店铺,五座大仓库和二十艘万石大海船。
好几家海商都有意接手,甚至广州那边的海商也跑来了,目前十几家店铺已经转手,五座大仓库也转手了,因为官府有不少土地修仓库,所以没有购买仓库。
但二十艘万石大海船卑职亲眼去看过,都是七八成新的好船,卑职就以市舶司的名义和林家三兄弟谈判,不准他们海船卖给别人,他们开价是六千贯一艘,卑职已经压到四千贯一艘,三人也不得不同意了,所以卑职回来要求运钱过去。”
“这种海船的市价是多少?”陈庆问道。
“回禀殿下,这种万石福船素有一贯一石的说法,新船要造一艘耗时五到八年,各种人工、材料和船商获利,就要一万贯钱了,像他们的二手福船,市价在八千贯,有一名广州海商开价九千贯一艘,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卖给官府,否则就没收,所以卑职还价四千贯一艘,他们就不得不接受。”
陈庆点点头,这件事虽然官府做得比较霸道,但他还是支持,万石福船属于战略物资,战略物资怎么能卖给商人?
这时,陈庆见蒋彦先和周宽出现在门口,便点点头对晁昆笑道:“今天暂时到这里,你先去吃午饭,八万贯钱会批给你,那二十艘大海船一定要拿下!”
“卑职告退!”
晁昆行一礼退下去走了。
陈庆向蒋彦先和周宽招手笑道:“这个南洋的果子你们拿几个回去,给家人给手下尝尝!”
蒋彦先笑着摇摇头,“多谢了,但不是很感兴趣。”
周宽是个直脾气,嗓门也大,“你这个果子太臭了,你的手下个个闻之欲呕,都跑光了,几盘果肉没有人碰,还居然要送给我们,我可不会上当!”
陈庆愕然,连忙走到门口,向大堂望去,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大堂里弥漫着浓烈的榴莲气味,一盘果肉放在桌上,果然没有人碰。
陈庆苦笑着摇摇头,自己小瞧了榴莲的杀伤力,宋人还不适应啊!
“你们有什么事?”陈庆回头望去。
“殿下还没有吃午饭吧!一起去喝一杯。”
陈庆欣然道:“去太白酒楼,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