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守忠急道:“这颗铁火雷不能落在敌军手中,我们得毁掉它!”
张璐沉吟一下道:“我其实是在考虑两件事,一是毁掉铁火雷,二是干掉他们的鸽信,防止他把铁火雷的制作机密传出去,这件事都不好办啊!”
余守忠想了想道:“看似很难,其实也不是办不到。”
“怎么说?”
“信鸽和信鹰都在鹰塔上,夜里摸上鹰塔,把信鹰和信鸽全部干掉就是了。”
“有这么好干吗?”张璐笑道。
“鹰塔在定禅寺内,让一个兄弟假扮成和尚混进去,摸清情况,然后里应外合,应该不难,我觉得关键是眼前的局面太复杂,折可求还想不到鹰塔这一块,他可能更关心粮草仓库的安全。”
张璐欣然道:“你说得有道理,咱们就兵分两路,我来想办法摧毁铁火雷,你来对付鹰塔。”
“指挥使打算怎么摧毁铁火雷?”
张璐微微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情报从谁哪里传出来,我就找谁?”
“你是说,那个一起喝酒的朋友?”
张璐点点头,“只能是这个人!”
.........
在何掌柜的协助下,张璐很快就查到了那名泄密者,是一名军器监的工匠,他亲眼见到了被切成两半的铁火雷壳子,只剩下壳子,没有火药,据说是进了水,火药都泡成汤了。
傍晚时分,何掌柜从外面匆匆回来,将一张纸条递给张璐,笑道:“二十贯钱买一个地址,这可能是最贵的地址了。”
张璐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军器监火器总管王赋远,家的住址,正平坊白茶巷到底。’
何掌柜笑道:“还送了一些免费的消息,王赋远一家五口人,老母亲、夫妻二人,以及两个儿子,长子十四岁,次子十一岁,目前都在读书。”
何掌柜停一下又道:“还有,这个王赋远的父亲,是东京汴梁军器监最有名的铸剑匠王岩,他铸的剑都被皇宫和皇亲国戚收藏。”
“父亲铸剑,儿子却造火器,这个传承有意思?”
“不!不!王赋远可是洛阳军器监的头号刀剑匠,折可求提拔他当了火器总管,他手下有一百多人。”
张璐点点头,“我知道了,今晚我就去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