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陈庆接到了胡云发来的几封鸽信,将这几封鸽信连起来,陈庆便知道临安发生了一件针对他的巨大风波,一场文攻倒算。
“夫君,这个黄有功是谁?”吕绣翻看一下鸽信问道。
“就是那个青楼喝花酒,没有被录用的官员。”陈庆淡淡道。
“他在报复夫君,编造出一个雍王七宗罪?”
陈庆冷笑一声,“他还没这个胆子,不过是个工具罢了,背后应该是秦桧,甚至天子赵构,其实这也是他们办《快报》的初衷,抹黑诋毁我,以前一直在做,只是这一次做得比较明显,也比较恶毒。”
“那怎么应对,难道就任由他们诋毁夫君?”
陈庆笑道:“这件事发生在正月初二,现在正月初十,过去了八天,说明这件事已经解决了,胡云在鸽信中说,郑伯父找了一名非常厉害军师级人物,叫做王牧,在《京报》上将所谓雍王七宗罪批驳得体无完肤,让临安百姓彻底明白了真相。”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吕绣想了想笑道:“祖父给我的信中提到过他,说是大才,要推荐给夫君。”
陈庆点点头,“不光你祖父推荐,张浚和郑统全也向我推荐他,能得到三名重量级人物推荐,现在连胡云也对他赞不绝口,推荐他为我的幕僚,替我监督《京报》,这个人值得重用。”
“夫君认识他吧!”
陈庆微微笑道:“他曾经是张浚的心腹幕僚,当年就是他替我补了军籍,又安排我进武学,我对他印象非常好,他若能成为我的幕僚,我求之不得。”
“可我祖父说,他要为父守孝,暂时来不了京兆。”
“那就让他留在《京报》,替我应付朝廷对我的各种诋毁污蔑,我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在临安维护我的名声。”
吕绣离开书房走了,陈庆又取出最后一封鸽信看了看,鸽信内容很简单,就两句话,黄有功死了,朝廷定性为自尽。
陈庆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显然是秦桧杀人灭口,不过宣布为自杀,而不是他杀,有些出乎陈庆意料,如果宣布为他杀,那自己就得背上这口黑锅。
但自尽也有两种,一种是畏罪自杀,另一种便是害怕被报复而自杀,如果是后一种,自己的名声多少也会受到牵连。
估计是天子玩的小伎俩,最后认怂了,但又不甘心,所以不肯把‘畏罪’二字加上去,而是让别人去猜。
当然,陈庆也不想计较这点小伎俩,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