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择良木而栖,我回川陕效忠雍王,没有什么不可以吧!”
中年男子明显受到了打击,半晌,他长叹一声,吩咐手下道:“是自己人,放下兵器吧!”
五六百人纷纷放下兵器,这时,山坡上涌来大批百姓,足有数千人,手执锄头、木棍和斧子,黑压压地站在山坡上。
中年男子拱拱手,“折都统请稍候,我让他们解散回去。”
中年男子奔上山坡去了,折彦质对手执铜锤的少年笑问道:“那是你父亲?”
少年点了点头,折彦质目光又落在他的铜锤上,赞叹道:“好大的铜锤,这一对有多少斤?”
少年有些骄傲道:“这一对铜锤八十斤,死在这对铜锤下的女真鞑子,已经不下百人。”
“不错!你们是岚州义军?”
“我们是八字军!”
少年把头发一拨,额头上出现了‘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黑字。
折彦质愣住了,八字军,那不是陈庆的起家之军吗?
“继春!”
有人大喊一声,中年男子回来了,折彦质回头,只见数千百姓都纷纷散去了,看来这个中年男子在百姓中威望很高,是有故事的人。
折彦质笑道:“这位将军,不如我们谈一谈?”
中年男子有点犹豫,但想到对方是折彦质,便点了点头。
折彦质在路边席地而坐,士兵给他们搬来马鞍当桌子,又给他们送来两壶酒。
折彦质见对方有点诧异,便笑道:“北方比较寒冷,每个士兵出征时都会携带一壶酒,如果受伤,还可以用酒来清洗伤口,所以我们军中平时禁酒,出征反而不禁酒了。”
中年男子喝了口酒道:“陈庆很务实,难怪他能走到今天。”
折彦质笑问道:“听你儿子说,你们是八字军,莫非是王彦的部下?”
中年男子点点头,“在下邵隆,是王彦麾下四名指挥使之一,当年我和傅选的关系很好,王彦被调走,拆分八字军之时,我没有选择陈庆,而是选择了傅选,当时我被傅选蛊惑,对陈庆的崛起有点嫉妒,直到傅选投降完颜兀术,我才终于醒悟过来。”
说到这,邵隆仰天长叹一声,叹息中充满了辛酸,他又继续道:“为了保护手下,我只得假装顺从,不久被金国分配到岚州,岚州主将是一名女真百夫长,下面有一百多名女真亲卫,然后就是我率领一千名八字军士兵,不久我就率领手下反金,杀死了主将